对权蓁来说,世界上最恐怖的一幕已经发生过了。
那就是那个小男孩的尸体找到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那是家欢。
那时候的检验技术没有那么发达,爸妈仅从外貌体征上就确定肯定是家欢,所以也没做下一步的检验。
小男孩火化的时候,权蓁大病了一场。
那段时间她总是反反复复地做着一个梦。
她梦见她带弟弟去学校的路上,如果她不把弟弟放在自习室,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自责像鬼一样缠绕着她,这对她是最大的恐怖。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恐怖片能吓到她?
她看恐怖片看的走神,苏玺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才回过神来。
“被吓到了吗?”
“是啊,好恐怖。”她口不对心地回答。
苏玺歪着头端详她,怎么都不像被吓住的样子。
“有时候,觉得你总是心事重重,权蓁,你不开心吗?”
她开心吗?有什么理由开心呢?
她把弟弟弄丢了,一个几岁的孩子的生命,就截止在五岁的年纪。
爸妈并没有怪她,反而一直在安慰她,他们都试图忘掉,只有她自己忘不掉。
她什么也没说,跟苏玺笑笑。
开心,或者不开心,日子都会一样地过。
电影的结局是开放式的,到最后也不知道小女孩到底死了没。
有时候看完这种电影,还得去百度一下,每个人的看法都不同。
苏玺说:“她肯定没死,你看片尾处是有一束光的,下一秒钟那个小女孩就会从光晕下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