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银色军甲血袍披风的身影疾驰在殿檐红瓦之上。
轻盈的脚步轻如鬼魅,直接钻进了烬王府停在无人处的马车。
天枢将拢在怀中的女子放进车里,又将自己身上烬王的银甲战袍换成侍卫常服,驾着马车出了宫。
马车没有直接回烬王府,而是驶向山茶别院。
天枢停好马车,将车里的人抱进房间,刚将人放到榻上,还未来得及点灯,榻上的人就悠悠转醒。
一双柔若无骨的手臂绕上他的脖子。
女子睁开的眼睛带着一丝妩媚风情,直勾勾地看着他。
天枢垂眸看着娇花一般的女子,身体中还远远未能平息的欲望再次苏醒。
在寝殿里那半个时辰的时间,他仿佛把人生极苦极乐都尝了个遍。
当他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人是她时,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突然就土崩瓦解了。
自小到大,能够牵动他心思的,永远都是这个,让他自始至终无法说一声“不”的女子。
原以为,自己是将她看作亲妹妹疼爱,直到听见她有了喜欢的人,即将成婚的消息,他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自那一日,他每当闭上眼睛,就仿佛会看到她穿着嫁衣嫁给旁人的模样。
心脏如被一只手攫住,闷闷的疼痛感总能将他从梦中唤醒。
直到那日,从她的只言片语中得知她与凛羽,或许根本不是主子以为的那样深爱。
他的心难以克制地雀跃着,颤抖着,不知是因为天权的酒太醇,还是他听到的话太过震撼,那一夜,他整整一宿阖不了眼。
“摇妹……我们安全了,你别怕。”
寝殿内匆忙而急切的一次,想要完全解去他们体内所中的毒香,根本不够。
他生怕控制不住自己伤了她,又担心在宫中人多口杂,万一被人撞破身份,发现主子根本不在,耽误了大事。
一直极力想要克制,却又难以自持。
所幸,他还维持着一丝丝理智,听到外头的脚步声,及时带着她匆匆逃离。
也多亏秦征担心秦念初的安危,没有立刻追上来,主子的秘密总算得以保全。
身下的女子勾着他的脖子不放,“有你在,我从未怕过。”
房间幽暗,借着外头灯笼微弱的光隐隐看到。
此刻的摇光初经人事,她眼角微红,杏眼含媚,犹如一朵任君采颉的娇花,凌乱的衣襟完全遮掩不住她极好的身材。
摇光纤细的长脚抬起,犹如藤蔓紧紧缠住他的腰腹,仰头轻问。
“这毒,还解吗?”
天枢看着她如水般澄澈的眼眸,屈指抚过她优美的下颌线,眼底一片墨色暗涌。
“解。”
半晌,低哑却坚定的嗓音落下。
摇光嘴角半勾,还未说话,天枢的唇已经压了下来。
他吻得很慢,一点点汲取,全然不同于最初的一次。似是下定了决心,用无比的耐心和温柔掠夺着她的一切。
义妹也罢,妻子也罢,只要在身边的人是她,无论如何都可以。
春宵帐暖,夏夜缱绻,缠绵而漫长。
摇光喘息着抹去他额际细密的汗珠,玉指沿着他的脸颊到下颌,抚过他颈部并列成一条直线的三颗小红痣,最后停留在他性感的喉结之上。
她眯着眼笑,还有人能把三颗痣生成一条直线的,真是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