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月中,忏悔书事件终于迎来了落幕——人人关注的京兆府沈大人,在某天清晨提着一大捆纸,直奔刑部,将那东西扔到刑部门口,扬长而去。
这便是整个闹剧的结尾,卷宗移交刑部,沈大人甩掉了一个烫手山芋,那些真的做贼心虚的人松了口气。只有顾府,只有许府,因为此事结结实实被打了脸,成为了京中笑柄闲谈。
七皇子府在新婚一月后,渐渐习惯了府里多了一位女主人的生活。
不过路安远明显繁忙起来,再也不像刚刚成亲的时候,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在府内陪着许宜行。
“夫人,我今日大概又会回来的很晚,你不必等我吃晚饭。”
“哦好,不过最近是出什么事情了吗?”许宜行揉着眼睛,跟路安远一同早起。
“两件事,一件是苏州那边的查案官员已经传回了折子,苏州知府确实有贪污受贿行为,父皇为此有些不悦,不过还未发落;再就是,似乎西胡那边有些异动,不知是不是又要打了。”
“那,如果继续开战,会是你去领兵吗?”许宜行从小就知道,大夏的四周强敌环伺,这些年从来没有真正的安稳过。
“呵呵,大概轮不到我的。”路安远也非自嘲,如今皇子在京中,表现的机会不多,若是真是需要人上战场,那肯定会抢破头上,自己是没有兴趣的。
“好吧,那二皇子那边你可留意下,什么时候需要吴雪妍上,记得告诉我。”
“那是自然。”路安远匆匆吃过饭,临走时在许宜行耳后一吻,心满意足的上朝去了。
许宜行已经渐渐查清了之前路安远给她的私房,不过这些账目都是四皇子和账房在做,自己确实看不出来什么,只要用心记着有哪些店铺就好了。
至于顾氏安插进来的那位,本来许宜行还想着等路安远找个借口发落出去,结果顾氏死了以后,他自己就自请回原府,倒是免得许宜行动手了。
“阿二,你怎么不像阿大一样,每天跟着你家殿下呢?”
“殿下有阿大就够了,属下也只是在阿大有事的时候才会顶替几次,不必时时露面的。”
“那你家殿下还挺心疼你的。”许宜行最近特喜欢和路安远房里的这些人聊天,小丫鬟们年纪小,而且很多事情不敢说,也就是阿二,还算有意思。
“对了,我还真想问一下,那位姚先生是什么来历?”
“似乎是我们殿下救过他吧,就一直放在府里。夫人呐,您可是不知道,姚先生房中开销可大了,这一年里供他实验用的药材、器具、人手,那简直流水一样的花!”
阿二说话跟司琴有点像,就连告状都能说的这么直白又婉转。
“又没有用你的钱,你这么心疼作甚。”
“嗨呀,关键就是也没见他捣鼓出什么东西啊,整天把那边院子整的臭气熏天,人都不敢靠近!”
许宜行拿手绢捂着嘴巴,人家姚先生研究出来的东西未必给你看呀。不过她也在心里默默记住这一条,以后闲的没事,还能去姚先生那里敲诈一点他的成果,要是不给那就断他的开支!
“阿二,你说你们殿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