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明明是个清丽的少女而已,可她念出来的诗词,怎么会如此的豪情万丈,怎会有这样的情怀!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一遍遍的回味着那首诗,明明她只是用不大的声音念了一边,却都深深的印入脑中,挥之不去。
傅怀景望着他的小姑娘,纵然他脸上波澜不惊,可心中已是惊涛骇浪。很好,她昂首挺胸,立于人前的样子真好,她所作所为,当真如这诗词所表达的一样。
薛枫林眯着眼,第一次如此郑重的看林月彤,不是他赢了自己的儿子而已,而是此女前途不可限量。
林德远简直不能相信,台上那万众瞩目的少女,曾是他最瞧不上、最鄙夷的女儿。
林婉雪、薛云姗等人捏碎了手帕,以为惊华节是林月彤出丑的地方,却不想,她竟压过所有人。
薛崇文呆呆的,这是他的未婚妻子,他认为无用的蠢货,胸中无墨的草包,却能让他叹服得说不出话来,他不得不承认,林月彤强悍如斯,样样在他之上。
而且,她还瞧不上他。
“好一句人生得意须尽欢!”
“好一句天生我材必有用!”
“好一句千金散尽还复来!”
“将进酒,杯莫停!”
人人都在赞叹称颂,就连众位夫人所在的这一看台上,再针对林月彤的人,也杠不出一句话来。
“不愧是我沈家女儿!”沈老夫人重重说道。
她是以孙女儿的快乐为先,不想在她身上压上什么责任,也不愿她在意什么名声,她想要来参加,她便支持她来了,十万两,拿不拿回来都不要紧的。
只是,眼见她在台上锋芒毕露,眼见她光芒万丈,眼见她以自己的本事和气场令所有人服气,她又怎么能不骄傲,怎么能不有种热泪盈眶的激动!
他们沈家,不仅会做生意而已,他们沈家也是有厉害的人才的!
林月彤对她刚刚缔造的全场震惊,丝毫没有感触,只是在心底默默给李白老人家道了个谢,又道了歉,步伐轻缓的就下台了,今天她还有画和舞两项。
“甲等头名!”秦牧也在考校的先生之列,他甚至没有等其人念诗,就已经宣布了,“若有不服这一首《将进酒》的,可以挑战这甲等头名。”
没有想挑战,剩下的人所争的,不过是前十名而已了。
大半个下午都过去了,快到傍晚的时候,终于到作画比试。
林月彤的画是傅怀景交她的,当时她见到的时候十分惊讶,是一副静物水粉画,该是学画的人入门的,和这个时代的话是大相径庭,画法和用料完全不同。
不飘逸,也不写意,就是非常写实的风格。
傅怀景说,是从云霓坊得来的,在林月彤知道云霓此人来头之后,对有这样现代的画作也不奇怪。
她知道为何傅怀景会教给她这幅画,因为她完全没有功底,画画和练字也是完全不同的,比不了技术,只有与众不同,才能博下一个高一些的分数。
林月彤的画虽没进前三甲,但是由于风格特殊,又有秦牧加持,还是进入了前十名,积下了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