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这边唇枪舌战,而另外一边也是火药味十足。
薛枫林似笑非笑的看着傅怀景:“殿下亲自来为林月彤压场?”
“本王亲手调教的。”傅怀景缓缓回答,“来不得?”
“林月彤什么都不会,是调教不出来的,知女莫若父啊。”林德远假装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他表现得淡然,但内心却希望林月彤出丑,被人嘲讽,声名扫地,最好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知女?林大人,她现在不是你的女儿了。”高县令倒是说了一句,“这是全乐安城都知道的事情。”
林德远冷哼一声,薛枫林深深看了高县令一眼,正想说什么,忽然有个青衣长衫的人走到了这边看台上,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厮。
“殿下,薛大人。”他微微颔首,行了个礼,算是招呼,对于其他人也没拿正眼看了。
“秦先生,你怎么过来了?”薛枫林问道,秦牧是每年惊华节的主事人之一,也正是朝廷的人。
对于惊华节的事宜,他的权威是在薛枫林之上的。
秦牧点头,他看起来不苟言笑,十分严肃:“按照往常的惯例,前来问问诸位大人,是否要下彩头?”
由朝廷派来的主事人坐庄,让观看比试的人下注,可预测单项比试的头名,也可以猜测今年的魁首花落谁家,今年来这笔收入十分不菲,是直接归入朝廷的。
“殿下,不知你觉得今年的魁首会是谁?”薛枫林没回答秦牧的问题,反倒是看向了傅怀景,“你要下注吗?”
“薛大人先请。”傅怀景慢条斯理的说道。
周围一干权贵都看着,在场的,但凡子女稍微拿得出手的,几乎都是报名了惊华节,就算不求门门都拿第一,只要在一个项目上出类拔萃,也足以面上有光了。
“崇文,千两银子,赌他魁首。”薛枫林提起自己的一双儿女,脸上十分骄傲,“云姗,百两银子,赌她作画为榜首。”
都晓得薛家儿女算得上是人中龙凤,旁的人自然都是纷纷恭维。
秦牧身边的小厮本来是要记录的,但却有些踟蹰。
“怎么了,秦先生,是我的彩头有什么问题?”薛枫林一眼看出,便问道。
“倒也不是。”秦牧看看不远处夫人们的看台,“刚刚夫人们下注,都是万两起,且沈家夫人十万两下注在林月彤小姐的身上,赌她能拿下魁首。”
言下之意很明显,薛枫林的出价实在太少了。
薛枫林顿时觉得脸上挂不住,往年一般也就是他给出的这个数。至于今年,他能想到,在财大气粗的沈家的挑唆下,其他人是纷纷加码,都不愿显得自己太过寒碜。
“原是在筹措十万两银子,打算捐给安济堂的。”薛枫林蹙眉,“所以……”
这是上次在沈老夫人接风宴上,林月彤讹诈薛云姗得捐的数目,他一直没有将钱送去安济堂,是在等人、等时机。
“这下注原就是意思意思。”林德远讨好的为薛枫林解围,“我出十两银子,赌婉雪诗词和琴棋。”
他说得自然,但旁的人听着可就是好一番的鄙夷,就连薛枫林都觉得自己的脸顺带又被林德远给丢了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