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刚峰这人虽然执拗、脾气倔,但是个有底线的君子。
“可惜啊!赎罪银,对吧?”许阳一语道出了关键点。
“海县令去抓人,周新不同意,但又没有办法。
到了勋贵家里,海县令肯定出言不逊、口吐芬芳,结果被勋贵被打了一顿,然后对方丢出了几百两银子,海县令又气又怒,没准还吐血了。”
卫涛没想到许阳猜中了。
别看海刚峰是县令,但许阳才是县衙的主心骨,出了这等大事,自然要来找许阳。
“走吧!”许阳朝外面走去,“不但为那猎户父女主持公道,还要帮刚子出气。
他妈的我太平县衙的人也敢打?
是哪几个勋贵?”
“景阳伯、信亭伯、金阳县子、平安县子四家。”卫涛连忙道。
公侯伯子男,老子连东虚侯的儿子都收拾了,我怕你们?
许阳胸口憋着一团火。
理智告诉他,这件事和他没关系,被打的是海刚峰,他不出头也没有人会说什么。
可许阳过不了那个坎。
“走吧,去看看刚子!”许阳又喊了一声:“呆儿姐,在家里待着,别乱逛,我去去就回!”
冯呆呆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别问,问就是许阳教的。
……
太平县衙旁边一个朴素的小院,海刚峰一家三口人和一个老仆人住在这里。
房子租的,里面还不如普通百姓。
一个三十五六岁的夫人在灶台前熬粥,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在院子里。
海夫人和女儿海珊珊。
看着朴素的生活,许阳心中忍不住感慨:“你丫的好歹是个六品官,你过的这么朴素,岂不是我家女帝的脸吗?
你的俸禄去哪里了?”
“夫人,这位是许阳许县丞!”卫涛介绍道。
海夫人连忙放下柴火过来行礼,“许县丞!”
“嫂子不必多礼,刚哥呢?我来看看他。”许阳摸了摸海珊珊的头,长的像母亲,挺漂亮。
但这衣服到处都是补丁……你他妈的这么清廉,你成什么亲啊?
海夫人连忙带着许阳来到屋内,海刚峰躺在床上,鼻青脸肿的。
而坐在一旁陪他聊天的周新却毫发无损,这就让人值得多想了。
“刚子哥,你咋被打成这样了?你的嘴这是多臭啊,才让人家下这么狠的手。”许阳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