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里为何是土牢?
他看了两眼丛棘栅栏里仍在熊熊燃烧的干草,沉思了两秒,迅速判断出了形势。
孙全友一把抓过妹妹推到江小白身边。
“你们快走,敌人很快会找过来。”
孙艳艳不明所以,望着他:“阿兄放心,这里很安全。”
“安全个屁,”孙全友冷眼扫射向两个套头怪人,“火是你们点的吧,想用烟雾通知同伴?”
江小白和孙艳艳这才注意到,干草燃烧的滚滚浓烟,正从土牢墙上的棘木气窗呼呼往外冒。
另附火光加持,外面的人一定能看到。
孙全友面色阴沉:“很聪明,可惜来不及了,二当家,杀了他们。”
江小白纹丝未动,神色平静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言,我答应过他,若你醒过来便饶他们性命。”
刘异望着江小白,简直想给他磕一个。
张鼠也是受宠若惊,这光头什么材料做的,脑筋貌似不可常理推敲。
孙全友则气急败坏:“你是哪门子的出家人,你早被逐出寺门了。”
“那也是出家人。”
“哪有见天杀人越货的出家人?二当家,算为兄求你,杀了他俩,然后带着艳艳快逃。”
“贫道不能失信。”
孙全友欲哭无泪。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江小白绝对是他这辈子遇到最轴的人。
“行行行,不杀,你带着艳艳快逃吧。”
“我不走,阿兄,要走一起走。”
“艳艳,阿兄伤了腿,走不了。二当家,拉她走,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孙全友不走倒不是因为腿伤,而是知道自己大限到了。
中毒太深,现在他五脏六腑焚烧得比栅栏里的茅草更盛。
胃里翻涌的血腥,几次到嘴边又被他咽回去。
他不想死在妹妹眼前,惹她伤心。
江小白走过去,一把托起孙全友,甩在自己背上。
“这么矮,还没个包袱重。”
孙全友最恨别人挖苦自己身高,此刻真想感谢江小白八辈祖宗。
这三人,没再理会牢里剩余几个闲杂人等,直接向着出口走去。
张鼠大喜:“这就放过我们了?”
刘异踢了踢仍在昏迷的万成举,“带上万大傻,咱也走。”
张鼠嫌弃地瞅瞅地上的人,“真搞不懂,你为何一定要救他?”
“你不懂,是他在救我。”否则赵煤球会压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