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异被他抓疼了,好不容易挣开,叹口气,说道:
“还是找人先去报村正吧,我回去再跟你们慢慢讲,二兄呢?又得把他喊回来了。”
“殷九州来了,他去见殷九州了。”张鼠答。
“谁?”
张豹解释:“就是出钱给我们开僦柜那个富商,幕后老板。二兄走时特意叮嘱我们要照顾好锦娘,现在坏事了。”
本来他们今天该去邱家帮忙的,但他想着今天邱家五个女儿回来,他们三个大男人杵在那不好,就没过去,哪成想……
二兄非宰了他不可。
刘异忍不住嗤笑,锦娘需要你们照顾?
我呵呵!!
要不是她手下留情,她能把咱们村全窝端了。
回去路上,刘异瞧着毛台一身宽幅大袖的黄色道袍,还盘了个道髻在脑袋上,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哪个道观里的修行者。
咦……他才想起来,这小子今天怎么过来了?
之前听张豺讲,他们给毛台安排了住处,可他不肯去,坚持非要住在白羊观。
这小子貌似很享受当道士的生活。
“毛台……”
“贫道道号子虚。”
“……”
刘异一把将毛台揪过来,用臂弯勒着他的脖颈,腋窝夹着脑袋。
被窝里晒太阳——窝日,开打。
“子虚?还乌有呢!我当时胡乱诌的一个名,你还当真了?做道士很过瘾吗?别忘了是谁给你上的户籍,你上辈子朝哪个方向磕的头,这辈子能遇上我。”
“哎呦,哎呦,疼……别打了,你欺负我。”
眼见这小子委屈吧啦就要掉金豆子,刘异无奈松手。
“我根本就没使劲好不,你咋这么会装呢?”
毛台一边整理被刘异拉扯皱的道袍,一边认真地答:“谁说我是假道士了,我连太极宫的大醮都参加了。”
刘异这才知道,那次从公堂回去后,毛台第二天就收到了太极宫的请帖。
太极宫这次大醮前后持续一个月,虽然毛台只赶上参与一个尾巴,但等于被道门正式认可身份了。
刘异惊讶:“那群牛鼻子眼睛什么时候瞎的,还是眼睛里长痔疮了,咋就看上你了?”
毛台得意笑道:“他们说我一个人还坚持守观,道心赤诚。在公堂上面对佛门欺压,不卑不亢,对道门忠贞。”
“……”
刘异大无语,这小子啥命格啊?
“那子虚真人,敢问您这次大驾光临九合村,有何贵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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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台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纸递给刘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