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卫临将皇宫中战后的一切打点好才回了王府,他没去君寒面前说一句,祁王是他的弟弟,骨血相连,他深夜弹劾,他深夜谋反,对于做一个父亲的来说,心里是有气的。
第一点,气君卫祁竟是如此残暴不折手段之人。第二点,气他太过刚直不阿,竟不顾及到自己的弟弟。
但这件事不管他参不参奏都是错。若他明明知晓一切又隐瞒闷声不发,那便是包庇之罪。父皇一样不高兴。
这件事他讨不了赏。
君寒三日没有上朝,关在自己书房里整整三日,祁王谋反逼宫到至今都没有一个结果。诸位臣工在等,布衣百姓也在等。
终于第四日君寒打开了书房的大门,花白的头发似更是银白,脸色暗黄憔悴。
手中拿着圣旨,递给了站在一旁的掌事太监,随即离开了书房。
身着朝服的朝臣站在庭院里等待着宣旨。
“皇九子祁亲王君卫祁,残虐不仁,祸害百姓,结交党羽,强占民女,数罪难堪启齿,今天圣九年七月三日夜逼宫谋反,现场擒获,此削去亲王,收回蛟龙玉牌,缴回兵符,收回姓氏宗籍除名。府内家产一应充公。布衣卫祁赐毒酒一杯,其余参设谋反一众党羽男丁流放永不回京,女眷充为军妓,钦赐。”
众朝臣脸色惊讶,没想到君寒处置自己的儿子这般狠绝。宗籍除名,那相当于断绝父子关系。
这位皇帝处事一向干净狠毒利落,从不拖泥带水,这一次也是。
众位臣工转身回去,祁王谋反一案,算是有了结果。
君卫祁在牢中听到自己得到这般处置以后,眸中含泪的大笑出声。
他一身墨黑衣衫头发凌乱,身上满是血污,看向了掌事太监手中端着的毒酒。
无畏的起身,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拿过了毒酒。
“你告诉君寒,我也不认他。”
在皇家哪里来的可悲又可笑的父子之情。
拿着毒酒一口饮尽,他起兵时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真正来的时候他并不觉得可怕。
腹中开始绞痛,渐渐的这痛蔓延至全身,身上开始抽搐起来。
高大的身子倒在稻草上,嘴角溢出鲜血,只是须臾,便没了气息。
“将祁王抬出去埋了。”
牢房外进来两个衙役,抬着君卫祁的尸体便出去。
运送到宫外的时候,将尸体放进棺椁内,运送到城外寻了一处地方埋了。
“这祁王如此残暴,生前杀了多少人,死了不会变成厉鬼吧?”
“你看看刚刚他入殓时候的模样,满身戾气,阴邪得紧,会不会也变成怪物?”
“你别说了怪吓人的。好歹是皇帝的儿子,受仙家保佑,不会的。”
“就是受仙家保佑才为所欲为啊。”
两人三下五除二的挖好一个坑,迅速的将君卫祁埋了,快速的离开了城外的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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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歌实在是嫌弃夜不问弱鸡一样的身体,所以决定赶他走。
夜不问放下手中的书本猛捶了两下胸口,然后剧烈的咳嗽起来躬着身子走向了床榻,扬言说自己得了风寒要休息。
江云歌扯过他的手臂将人一下扛在肩上,走出房门扔在了院子里。
“哎哟!我的屁股,我的腰。。。。。”
“你实在太碍事,比我儿子还要难带,滚回你的院子。”
江云歌说罢转身回屋,嘭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夜不问从地上爬起来,敲门,“江云歌你开门,我这么照顾你,一直是我扫地擦桌子,你凭什么让我走。”
江云歌猛的一下打开门,将夜不问的包袱和书全部扔了出来,“滚,以后我自己弄。”
夜不问扁嘴可怜兮兮的去捡自己的书,“江云歌你是个王八蛋。”
就她一个女人敢对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