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保禄医院,妇产科VIP病房里,王宝的老婆阿美躺在病床上,怀里的小家伙正睡得香甜,小脸粉嫩嫩的。
“小北鼻,叫爹地。”王宝用手指轻轻逗弄着女儿的嫩脸,那平日里严肃的脸庞此刻充满了柔情。
小家伙似乎听懂了,眼珠子咕噜一转,小手乱挥,咿咿呀呀地叫了起来。
“看,她叫爸爸了呢。”阿美笑得温柔如水,眼神里满是母性的光辉。
王宝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暖意泛滥,那在外头的风风雨雨仿佛都与他无关了。
阿美怀里的宝宝呀呀学语,小手乱抓,逗得她心花怒放。
这小家伙来之不易,三年里她不知经历了多少波折,如今终于能抱在怀里,疼爱得不得了。
这时,王宝慈的师爷摇摇摆摆走进来,像演小品似的,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王宝慈的脸色说变就变,像是被人突然按下了情绪转换开关,阴云密布。
“宝慈,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阿美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担忧。
“没事,就是点小事。”王宝慈故作轻松地耸耸肩,一边轻轻拍打着小宝宝的后背。
“咱们的BB马上满月了,得在浅水湾好好热闹一番。”
出了病房,王宝慈像是变了个人,掏出手机就给连浩龙打电话。
“连浩龙,你给我解释解释,油麻地那几条街,怎么就变成别人的了?”王宝慈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
“你这是在质问我?”电话那头,连浩龙的声音冷冷的。
“嘿,我这暴脾气,我自已的地盘出了事,还不能问问?”王宝慈故意摊开双手,一脸无辜。
“你小子别太嚣张,油麻地那些街,你以为是你的?那是社团暂时给你的!”连浩龙寸步不让。
“哈,我十四岁就跟着社团混,哪次不是冲在最前面?从街头砍到街尾,我王宝慈什么时候怕过?”
“你这么大火气干嘛,咱们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王宝慈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可眼神却透着认真。
“那时候,我被人砍得像个破麻袋,肠子差点成了街头装饰,社团却连几万块的医药费都抠抠搜搜的。”
王宝边说边比划,语气里带着三分戏谑,七分怒火。
“要不是关二爷抽烟时多看了我两眼,我王宝这大名,早就在阎王爷的花名册上了!”
“这些年,我王宝是拼了老命,把油麻地当家,庙街当后花园,一寸寸打下来的。”
“那些地盘,哪个不是我从号码帮那群混账手里,一个个拼回来,你说回收就回收?门都没有!”
王宝的声音大得能震落屋顶的灰尘。
电话那头,连浩龙的声音更是如雷贯耳,“你说不答应?整个忠信义都不会答应!”
“别以为你今天能有这地位,全是靠你自已!”
连浩龙的声音几乎能掀翻桌子。
“没有忠信义这块金字招牌,你现在还在街头拿着西瓜刀,跟人比谁砍得更欢呢!”
“你口口声声社团亏待你,你把社团当回事了吗?账目想交多少交多少,你以为你是社团的老大啊?”
接着,嘟嘟嘟的盲音像是连浩龙的怒气,隔着电话线都能感受到。
江湖就是这样,不提钱的时候,大家亲如一家,提起钱来,哪怕是亲爹,也成了路人。
王宝知道,社团里少交规费,偷报漏报这种事多了去了。
但连浩龙作为龙头,若是被抓住了小辫子,不拿出点颜色看看,那还怎么管得住下面的人。
王宝的地盘日渐壮大,连浩龙开始觉得有点hold不住了。
他逮着机会就想着怎么把王宝的势力小割一刀,这种事儿,他可不会手软。
龙头大佬,谁不怕功高盖主啊?
“去,给我查查,哪个混球嘴巴不严!”王宝手握电话,脸色比锅底还黑,对着师爷就是一顿吩咐。
师爷缩脖子跑了角落,连打几个电话,然后一路小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