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江禹体温的围巾一围上来,效果立竿见影,盛夏暖身上甚至想冒汗。
她为了掩饰紧张,转移话题:“江禹,我想给我找个妈。”
这个话题,江禹以前听她提过。
“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说要给你爸一年的时间?不是还没到吗?”
盛夏暖咬下一颗糖葫芦——来片场时,表哥鹿洐给买的。
她还贴心的给江禹带了一串,没给表姐带,因为她吃不了酸。
“不行,我改变心意了,趁老爸还年轻,得赶紧安排,说不定我以后还能帮他们带带娃。”
江禹笑了。
别人家都是长辈帮小辈带娃,到了盛夏暖这里,她反过来要帮自已的老爹带娃,果然是特立独行不拘一格的奇女子。
他来了几分兴致:“是不是你有目标了?”
盛夏暖忧伤,“没有啊!我未来的新妈,要善良体贴,还不能嫌弃我爸带着我这个拖油瓶,最重要的是,能和我爸产生灵魂的共鸣……说起来容易,可实践起来真的很难啊。
你看这满大街都是人,可怎么才能快速分辨出哪个是最适合我爸的人?”
江禹觉得盛夏暖有点病急乱投医,他忠言逆耳道:“感情是最没有道理可言的东西,特别讲究缘分。缘分要是来了,拦都拦不住。”
盛夏暖脑子一抽,脱口而出:“那你的缘分来了吗?”
话一出口,盛夏暖就后悔了。
她觉得自已问的太直白太急迫了。
显得自已特别想知道。
然而她确实很想知道。
可他们是朋友,朋友之间,即使开点无伤大雅的玩笑,也属正常。
她不过是问江禹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江禹若真有,作为朋友她早晚都会知道,她只不过想比别人早知道而已,仍属朋友之间的正常距离,不算僭越。
江禹愣了一下,侧目看她。
盛夏暖知道他看过来了,眼睛看着前方,就是不看他。
她天不怕地不怕,然而此时此刻,她不敢看江禹的眼睛。
她怕从江禹的眼睛里,看到“原来你也这么无聊这么鸡婆”的不屑。
影响她在江禹心目中的形象。
她后悔的要死,真恨不得拿一块时光手表,把时间拨回两分钟以前,那她肯定不会再对江禹问出那句话。
江禹看着她故作镇定的模样,心中暗笑,忽然觉得她可爱的不得了,促狭心起,若有所思回答她:“应该到了吧,我的心动骗不了人。”
盛夏暖猛然转过脸,眼睛瞪的大大的,对上江禹的视线然后立刻不自在的别过去:“那是……谁呀?”
江禹逗她:“你猜猜看。”
手里的糖葫芦忽然就变得没滋没味。
大冷的天,盛夏暖的手心开始冒汗。
她小心翼翼的确认:“这个寒假的遇到的?”
江禹未置可否。
看在盛夏暖眼里成了默认。
“是刚刚跟你说话的那个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