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姐突然这样一脸正色的状态,让我有些意外。
“文山,秦家那个公司别再管了,免得让人觉得你还贪恋秦家的产业,咱们缺钱吗?
无论是你想创业,还是咱们一起去北欧,或者你还有别的想法,我都支持你。”
在低头啜饮一口剩余的茶汤后,我盯着红姐的眼睛开口:“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红姐轻叹一声:“哎……没事儿,刚才我说的那些你也不必在意,你就当我是一时的任性。
我相信你。
我也知道她不可能一下被你剔除出你的生活,毕竟那可是用了十几年时间深深打上去的烙印,哪怕没有清清,她也是你曾经最爱的人。”
红姐的话让我感到有些心疼,我刚想再次起身,红姐已经先一步走到了我的面前,用双臂从背后环住了我的脖子。
我没有回头,只是轻声开口:“我一直……”
而我还没有说完,红姐便打断了我:“我知道你和她一直都保持着联系。”
对于红姐的话,我并不感到惊讶,本身这件事我也没有想过对红姐有所隐瞒,只是我们一直没有正式地谈过这个话题。
红姐将她的下巴轻轻放在我的头顶,柔声开口:“文山,你也不用觉得对我愧疚,我知道你的本心,更何况秦姿茹现在过的并不好。
即便是抛开所有情感来说,她也是清清的母亲,这确实是无法改变的客观事实。”
我伸手握住身前那只保养极好的白嫩小手:“你应该也知道最近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还有家里那几个长辈,已经打定主意要撕破脸谋夺姿茹家的产业,我这个人你是知道的,我实在无法做到袖手旁观。”
轻拍了几下身前的白皙手臂:“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处理好的。”
身后传来一阵娇柔的声音:“嗯……我知道了。”
自从我跟红姐办完婚礼后,秦姿茹似乎是心中最后一丝幻想被彻底击碎一般,整个人的状态都非常的差,这也让我隐隐有些担忧,毕竟她可有过自杀的先例。
虽然我从心底里认为自已不会选择再和她有什么过多亲密的交集。
但她的生死,对于清清来说却很重要。
而她开始变得浑浑噩噩以后,也让她的那位好闺蜜茜茜开始有了一些想法。
自认为自已是秦姿茹心里最后的那根可以依靠的稻草,便开始利用她的信任,或是投资或是借款的方式,不断榨取着秦姿茹的价值。
而秦姿茹则毫无戒心的将自已的存款交由茜茜来打理,直至某天茜茜消失不见时,秦姿茹才惊觉自已被闺蜜蒙骗的事实。
她是一个从小到大对金钱没什么概念的人,所以让她崩溃的并不是财产上的损失,而是自已可以用来稍许慰藉自已情感的那段仅存的关系,最终也成了一把刺向她心脏的尖刀。
除此以外,秦家那几个有想法的长辈,他们认为我不应该再把持着公司不放手,要将一切还给秦家,交给秦姿茹。
但大家都清楚他们打的主意,哪里是在为秦姿茹去考虑,不过是在觊觎我岳父留下的家业罢了,这种用亲情裹挟着私欲的行为,令我作呕。
我无法眼睁睁看着岳父当年积攒下的家业,就这样被瓜分殆尽,而最终秦姿茹像是一个破皮球被一脚踢开的局面发生。
见我沉默良久,红姐将手臂抽出,轻轻地抚摸我的头顶:“最近好像她那个表姐很是活跃,在秦姿茹处于崩溃边缘的时候,这是打算趁虚而入,扮演知心大姐姐的角色啊。”
我眉头微皱:“你在监视她?”
话音刚落我就感觉头顶一阵刺痛:“小山弟弟你在想什么,她配我花费精力日夜盯着吗?
还不是最近出了这么多事儿,她万一想不开,再惹出什么事儿来,最后还不是得小山弟弟你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我回过头抬眼看着红姐开口:“一边吃着醋,一边做着这些事情。”
而红姐则偏过头不和我的目光对视,轻声哼了一声。
半晌后,红姐轻声开口:“哎……要不这几天你去见见她,不把她安顿好,你总是不会心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