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等我走出房间时,发现妻子依旧跪在灵堂前,只是没有再哭了。
看到我后,妻子开口,沙哑的声音让我差点没听清她在说什么。
“文山……妈……”
“刚睡。”
“那清清……”
听到她提起女儿,我心里一阵莫名的厌烦。
“在我爸妈那,你要想看就去,当然,是你还进得去门的话。”
说完我顿了顿,随即开口:“抛夫弃子,放飞自我的时候,没见你想一想清清?
怎么?现在觉得后果承担不起了吗?
哭一哭就该被原谅?发现被原谅不了就自我了断不敢面对?
你不是要负责吗?家不成家就是你应当负的责任,就算你死,这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说完这句话后,我也失去了继续交流的欲望。
岳父的葬礼在三天后举行。
正值清明,我也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巧合。
按说如此成功的一个人,葬礼不该从简。
但因为妻子这件事的缘故,让风光了一辈子的岳父,在谢幕这场戏上草草收场。
而在岳母的一再坚持下,葬礼结束后,我暂时接替了岳父舵盘,开始处理公司这段时间积压的业务。
在岳母心里,哪怕不能让我对这段婚姻有任何留恋,至少也要用亲情和公司把我绑在这里。
但这怎么可能呢?
最终,我只能无奈的的和岳母彻谈了一次。
我明确地告诉岳母,等岳父的丧事彻底办完,我会和妻子离婚,公司那边等一切稳定后,我也不会再插手了。
岳母只是抽泣,她应该也知道了我的坚决。
至于妻子,这几天就连睡觉,都不曾离开岳父遗像半步,她是不是在忏悔,我不得而知。
而魔都那个项目终于是结束了,本应岳父出席的活动,现在只能是我去参加。
这一天,是岳父的头七。
想想心中一阵五味杂陈,如果当初岳父没有将魔都那个项目交给我,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这些事。
而他此时是不是就应该坐上去魔都的飞机,再意气风发地出现在主席台上,俯视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