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焕章伸手揪着胡须,转头看向刘正彦问道:
“刘将军准备如何行事?”
刘正彦没有回答,反问道:
“不知先生可有教我?”
闻焕章又接着问道:
“老朽不知道刘将军的打算,是不是要为姚大帅报仇雪恨?”
刘正彦淡淡一笑,语气却非常森冷:
“报仇雪恨那是肯定的;
刘某只是为我刘家军、姚家军报仇雪恨却远远不够。
只要不把一些人从根子上铲除,下一个就是种家军和折家军了……”
刘正彦说到这里,眼神变得更加犀利:
“哼!只有用雷霆手段,把一切魑魅魍魉全部掀翻;
哪怕黄河倒流,乾坤扭转也在所不惜……”
闻焕章听了这话,老眼内透出一丝精光。
以他的才华,宁愿在安仁村隐居也不愿出来做官。
并不是他没有门路,当朝太尉宿元景乃是他的同窗好友。
十大节度使之一的上党太原节度使徐京是他的同乡。
这些人随便说一句话,闻焕章都能吃喝不愁。
他就是看不惯当朝的奸臣横行,宁愿老死山野,也不愿为朝廷出一点力气。
“好……
刘将军真是好志向,老朽敬佩之至!
既然将军有此志向,那就先从自身抓起。”
闻焕章由衷的夸赞一声,接着侃侃而谈道:
“将军手里的兵权千万千万不可借手他人。
西北几家之所以被童贯控制,就是他们的兵权能让童贯伸上了手。
他们几家若是有将在外,君令有所受有所不受的想法,也不会被童贯死死压制。
所以将军千万不要步了西北几家的后尘……”
刘正彦微微一点头,听着闻焕章继续说道:
“如今将军手里有了几座城池,那就更不用慌了。
这童贯、这宋朝若是客客气气的也就罢了!
若是想指手画脚的控制将军,将军大不了把兵力收缩到西夏境内的城池;
做出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来。
并且以此威胁朝廷拿出粮草供给……”
“另外还有将军对于属下的治理,老朽有些不敢苟同。
常言道上下有别;
将军麾下的几位猛将不能再称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