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无厘头的剧本,但凡是个正常的修仙者,都能一眼看出这故事十分假。
土地神是庇佑一方的神明,受管辖之地生灵的供奉而得以在这个位子上。他们的第一准则就是庇佑供奉自己的生灵,如果他们真做出了收割管辖之地生灵性命的事情,那就是违背了土地神存在的意义。
而土地神的使者更是瞎扯淡,土地神是最为低级的神灵,他根本就没有部下可以指使。反而土地神是被指使的一方。
而最最扯淡的就是苏醒这一说辞,想要一个神明苏醒,最简单的就是生灵信奉。其次就是大能者的赐封。
什么需要血肉来进行血祀才能苏醒的神明,那只能是杂牌神,俗称的邪神。
由天地之恶,天地之怨,天地之邪组成,诞生于恶之混沌的神明。
而这个词汇,只有在十万年前才被人们提及。也就是说,现在根本就没有邪神存在。
而这破洞百出的怪诞传闻,却被这些村民们奉为真理,并且惶恐不安。
惩恶司在发现这一古怪事件后立刻出动,但到那里后却发现没有丝毫不对劲之处。那传闻就像是被村子里某人随意杜撰而出,并且散播而出的怪诞话本罢了。
但怪也怪在,这怪诞的来源却无从查知。
不过在细致的调查下,还是发现了每年不知原因失踪的村民。大概是因为在那里生存本就不易,所以这些人的失踪根本没有泛起任何水花。
也从此处,惩恶司发现了此事不对劲,并且上报了总司。总司将此事汇报了给了整个修仙界,让所有人得知了这一点。
除此之外,还有几件类似的事情,但都是查不到来源。
虽然这些事情小到能够让人忽略,但惩恶司的总司长是个人物。
他觉得哪怕是这一丝一毫的不对劲,也要彻查到底。于是,很快这几件事就在整个修仙界传扬了起来,被每个人熟知。
也因此,大靖帝国事件和黑衣女子事件也同样流传甚广。
“所以,我觉得十有八九那冰荒地界的村民很有可能是被他们掳去了。而华澜轩所说的货物,就极有可能是如同大靖帝国事件那样的人命。只是不知他们的货物是活的还是死的。”
唐祁此时不知作何感想。他觉得自己被分成了两个部分,一个部分如明镜一般,像是这一切事情的旁观者,正在默默的观察事件的发生。
另一部分就犹如唐七一样,内心有些挣扎。因为华澜轩这几天对他是真的好,从他的身上,他真的感受到了书中父亲这一词中所代表的含义。
他是个精明又负责的父亲。对生活精打细算,就算工作繁忙,也不忘每天陪伴着孩子。
前几天去看花,第二天去玩新建的玩具,第三天一家子去逛街……
短短几天,唐七就被华澜轩潜移默化的陪伴很快的适应了现在所处的环境。他的目的也十分明显,从最为容易接受的,最接近的花园开始接触。
然后是较远的宽阔马场,体验新奇的玩具。最后是华府的外门街道。而他也有意控制着逛的距离,每次出门的时间和距离都在不断的增加,但都十分的隐晦。
可以说,华澜轩这些天来是尽职尽责,费心劳力。他将自己所能赋予的,所能表达的,所能改变唐七的一切都全部托出。
你说,唐七这个敏感的孩子,这个能够轻易感知到他人对待自己的情感的孩子怎么能够不被打动?
好奇怪,自己怎么会这么奇怪?
“祁儿,你怎么了?”陆闫旭有些担忧的问道,伸手揉平唐祁眉宇间的愁绪。
唐祁抬头,轻叹了一口气,微微靠在陆闫旭的肩上,将自己的感受一一说出。
“所以,你是觉得自己很奇怪吗?”陆闫旭把唐祁的想法脱口而出。
唐祁美眸闪烁,漂亮的眼瞳中泛起了水雾,他的眼眶有些通红。
“难道不奇怪吗?这应该不是正常人的反应吧。”
陆闫旭心疼的吻上了他的眉眼,但同时的,他有一个对于唐祁来说十分残酷的猜测。
“祁儿……”陆闫旭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觉得非说不可,那他还真不想说。但他知道自己的祁儿是个坚强的人,或者说,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困扰他。
他是这么的神圣,不可侵犯。犹如诞生于这世间最纯粹而绝对的存在,不可被侵染,不可被窥探,不可被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