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栋为了保护她,居然为她改名换姓,还把她纳进了后宅藏起来。
往重的说,薛栋这种行为,判他欺君之罪也不算过分。
不过当今皇帝重情义,是个仁慈之君,说不定能够看在薛栋重情义的份上轻拿轻放。
但不管怎么说,薛栋的礼部尚书肯定是做不成了。
他所作所为,可跟“礼”字一点边儿不沾。
再在礼部尚书这个位置呆下去,不是讽刺呢吗?
所以降级另用几乎是肯定的。
知道了薛荔的身世,左胥蒙眼睛就亮了,心里的小算盘扒的噼里啪啦响。
薛荔现在已经不再是薛家的庶女,是程王妃的外甥女、是北戎南院大王萧奕的女儿……
据说北戎皇室只有一个女孩儿,物以稀为贵,所以那位失踪的女儿已经获封公主。
也就是说,薛荔是实打实的北戎公主……
这么一来,凌濮阳的庶子身份就配不上薛荔了。
倒是自己……
山阴郡王幼子,做个和亲驸马正合适……
回京就去求公主嫂嫂,让她帮帮忙。
牺牲自己一个,换来两国和平,如此伟大,也不是不行,对吧?
左胥蒙心里美滋滋,旁边凌濮阳懒洋洋的插了一句话。
“北戎那边还是慎重些好,小荔枝暂时不适合接触北戎。”
就算面对程王妃,凌濮阳也是一副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样子。
歪歪扭扭的歪在椅子上,道:“说起来,北戎好歹也是个大国,一国公主居然轻易就被人贩子拐走,你们不觉得其中有问题吗?”
众人尽皆沉默。
程王妃问:“那依你的意思?”
凌濮阳道:“北戎不来要人便罢,北戎如果来要人,首先要问他们失察之罪!总之,不可能轻易就把人给他们!”
凌濮阳冲着左胥蒙冷笑。
还想两国联姻?想当驸马?想屁吃!
左胥蒙只觉一盆冷水哗的泼到了头上,从头浇到脚,浑身无一处不冷。
凄凉的抬头看向窗外,天空一轮残月高悬。
他们这一耽搁,都快过小年了。
那半拉月亮真是……
月亮代表我的心,坑坑洼洼冷冰冰。
凌濮阳的目的已经达到,程王妃也亲自过来接人了,也就没有多耽搁,干脆利落的宣布拔营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