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要往密陀众去吗,正好,赤金部就在你们行程之间,顺便而为即可。不过,赤金因其特殊性质和这么多年的动荡,已经久僻山野了,要进去,可非易事。”
乌重点点头,说:
“嗯,到时候再看吧。”
大事小情商议已毕,众人准备各自散去时,丹棘赶忙说:
“等会等会。”又转向南易烟道:
“妞儿,你看那老头。”
虽接触了几次但南易烟依然不大能习惯丹棘的这种洒脱,总觉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她妞儿感觉不是很好意思,而且管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家叫做老头,她也觉得不妥。丹棘叫她看,她也没看,因为她觉得应声就往人家脸上看去,仿佛就是同意了那种称谓一样,所以只是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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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棘倒来脾气了,道:
“哟嚯,我叫你看,你怎么不看呢?不想消颜灵了?”闻听此言南易烟遂抬头上看,眼内所见是一位满脸饱填风霜,眼神却不见沧桑的老人。除了老人的苍劲气概外,南易烟并没有感到有其他什么特别之处。南易烟看其服饰样貌便大致能猜出这老人的身份,现在毕竟是直视人面,觉得不合理,于是礼貌的问道:
“小女名唤南易烟,之前于品红惢作一员校尉,受人之命、听人之差,对贵惢的冒犯,还望海涵。敢问尊老贵姓大名?”
南易烟以为自己与丹棘之间的事她已经让部内知晓了,便简单做了一个自我介绍,丹垩手同样自我介绍道:
“老朽敝姓皇甫,浊名垩手,承蒙殿下恩赐,终于恢复本姓为丹,现为丹惢掌事长老。老夫知道你的名姓,但不知如今你来有何事相说?”
南易烟尴尬的看了一眼丹棘,然后说:
“原来是长老阁下,小女子眼拙不识尊老……呃……是丹棘宗主叫我来的。”
丹棘道:
“哎,看来还是得啰嗦一遍。”于是她就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讲到南易烟那些经历时,丹棘还不忘发挥了一下自己那天真的想象力,给补进了一些似有或无的情节。南易烟也没阻拦,倒是随着丹棘的言说,自己也梨花带雨般转了泪花。
这下颜觐总算是明白南易烟的苦衷了,也听得丹垩手苍颜动容,于是他说:
“姑娘啊,既是如此,那你不如就待在本惢吧。而且,留在这里对于你将来找寻家人也相对得便。至于说要消散颜灵之事嘛,这个可不是儿戏,你得思考清楚才行啊。”
这时丹棘道:
“妞儿,你看我这老祖父是不是一个普通人?”
南易烟说:
“虹颜晶就只有两种人,是或非颜灵司。而就我观察,丹惢却只有颜灵司,可……长老阁下确实不是颜灵司。”
“现在确实不是了。哟嚯,以前可是很厉害的颜灵司。”
南易烟终于明白丹棘原来要带自己见的就是一位“先例”,而这位先例正是丹棘的祖父。于是立即又下拜道:
“万望老慈祖可怜我‘兰’家一门,还请赐教涣散颜灵的方法,以全易烟孝心。”
黄裳哀婉的说:
“哎……命也造化也,既然你如此决绝,那老夫也不说其他的了。”丹垩手沉吟半晌后接着说:
“消散颜灵,可行的办法首先就是要使得颜魂耗尽到几乎死亡的那一刻,这你是知道的。其途径嘛有几种,一是经历大喜大悲、大起大落、大得大失,在情绪的摧残中意志磨灭。这,一般人是碰不到这么多起伏跌宕的事件的。即便碰上了,因人性殊异结果又大不相同,而对于你一心要涣散颜灵这个目的来说,于你是无用的。
其二嘛,便是获取虹赋时会经历的那种精神上的拷问,这基本上和第一种情况差不多,只不过风险太大,稍有不慎扛不住那灵魂的鞭笞,便会重归原点,虽然仍会保持原有能力,但这也于你之目的大相径庭。
这第三一条,就是不断催使颜灵力……红、黄两类使者要做到这一点是几乎不可能的,毕竟他们使用颜灵力是有时限的。而且也不像蓝灵那样有衰败的属性。这一条,对你来说倒还算个法门。姑娘你目前在做的也是这样的事情。
其实颜灵司本能的都知道这些个办法,可是究竟还是属于另类,没人往这方面去想,以至于这些变成了一类‘人们回忆不起来’的事项了。而在颜魂即将怠尽时,最好是有另一位蓝灵在旁辅愈,否则消散颜灵后而身存的可能性是极小的。
老夫这一门由于煅练瑟舞烁,恰好是那些需要知道世人从不考虑的事情的一类人。所以对于消散颜灵这一事算是最有心得体会的部族了。不过消散颜灵还有一条快速的法子。这个恐怕基本无人知晓了。”
几人听到居然还有一个快速的办法,大家都感到奇怪,于是竖起耳朵听着。丹垩手道:
“那便是要有‘水晶花’的‘帮助’。服下水晶花的人,再以秘诀诵念之,颜魂会迅速消耗直至寂灭。不过水晶花从很久以前就被人视作不详之毒物,现在嘛……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