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知道消息以后,连去跟对方理论的想法都没有。
这是摆明了层层加码。
先是昨晚让何帆大娘大伯夫妻俩过来下个通牒,现在又抓住由头把彪子控制起来,目的只有一个,逼何帆就范。
相信如果这次不是他和彪子两个大男人陪着何帆一起回来,何帆已经被五花大绑,绑到那个什么何满的床上去了。
对方至今没有无视法度直接来硬的,都亏的是前几年各地开展严打气势滔天,余威尚在。
“得去陈家坳。”秦飞说,“你在陈家坳,有没有认识的人?”
“没。”何帆摇了摇头,“村里谁家孩子要是敢跟那边的小孩玩,是要被打断腿的。”
“这样的话,那咱们。。。。。。”
“我知道找谁了!”何帆突然想起什么,“找陈校长!”
“陈校长?是谁?”
现在的状况是,秦飞所在的何家坳是一个近乎与世隔绝的独立小世界,逼迫何帆嫁给他儿子的村长是类似于土皇帝一般的存在。
此时要想破局,必须借助外力。
“陈校长是我们这小学的校长,他当过兵,他是陈家坳的人,是我们何家坳唯一不讨厌的姓陈的人。”
“现在他也是陈家坳的村长,自从他当村长以后,我们两个村子就再也没为河里的水打过架了。”
“他应该还记得我,他教书的时候,我成绩很好,他很喜欢我,一直跟我说,一定要读书,一直读下去。。。。。。”
俩人找到小学,陈校长正在上课。
说是小学,其实就是几间土坯房,所谓的操场,也只是一大块空地,唯一能让人认出这是操场的,是中心那里竖着一块木板做的篮球架。
等了大约半小时,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走到房檐下,用一根铁棍敲击铁棒,发出阵阵铃响。
这应该就是下课铃了。
“陈校长。”何帆领着秦飞迎上前,喊了一声。
“你是?”陈校长打量了一番何帆,露出惊喜表情,“何帆,你是何帆?”
“是,是我。”何帆点了点头。
“这位是?”陈校长指了指秦飞,跟着微笑说,“我知道了,是对象吧,当年的小丫头长大了,都开始谈对象了。”
“不。。。。。。”
“陈校长,你好。”秦飞伸出手,接过话茬,“现在有时间吗,能不能聊聊?”
陈校长伸手握了握,打量着秦飞,意识到什么,点了点头。
简陋无比的办公室,一张槐木做的满是虫眼的办公桌,椅子都刚好只有三张,再多一个人就没地坐了。
“何龙村长要你嫁给他儿子何满,现在因为你朋友去抓野鸡,被他给绑起来了。”陈校长听秦飞说完,微微皱眉,“那你们找我是什么意思?”
“何帆,你对象是外面的人不了解,你应该了解,陈姓是不能干涉何姓人家的事的,否则会出大乱子。”
秦飞没等何帆说话,径直说,“陈校长,您是我来这里三天,唯一一个能正常沟通的人,我来找您,是想请您帮忙,至于条件,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