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相处久了就会有了?”白梨反问。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现在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我还有很多敌人,师姐也没找到郭大侠,怎能沉浸于儿女情长之中呢?”董昭说道。
“那我呢?”
“我与你已经结发,你就是我妻子,我董昭别的不敢保证,如果哪天你遭遇危难,活下来的一定是你。我作为你丈夫,无论如何都会护你周全,哪怕是死,我也必定死在保护你的时候。”董昭坚定的说道。
“我不许你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你能保护我,我也能保护你,我们夫妻一体,这江湖,我们不怕!”白梨眼神也相当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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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视,会心一笑。
翌日,董昭正在练功时,陶有金跑来,拿出信筒,说道:“董昭啊,有麻烦了,你们被外庭盯上了。”
董昭道:“盯上了又怎么样?要派人来杀我吗?”
陶有金道:“很有可能哦,你们两个是不是拿着外庭的腰牌干了什么缺德事啊?”
“额,这个……是做过一件事,拿着去县城调了次兵……”董昭道。
“你们赶紧走吧,等外庭的人来了,说不定我这宅子会被你们打架给扒了……”陶有金有些担忧。
“你怕什么,人来了我给打回去就好了。”董昭不屑道。
“程欢来了你也打回去?你打得过啊?你这三脚猫,大言不惭!”陶有金翻了个白眼。
忽然,敲门声响起,陶有金脖子一缩,说道:“不会真来了吧?”
说曹操曹操到,门一开,董昭眼神一变,来的竟然真是外庭的人,阎浮,秋行风,还有被他揍过的傅恒,三人一身劲装,身后还带了几十个皂卫。董昭收起刀,却握紧了拳头,不知不觉,白梨,林萍,叶眠棉也出现在他身后。
奇怪的是,为首的阎浮居然一拱手,客客气气说道:“外庭冬缚司司正阎浮,见过董少侠,董夫人。”旁边的秋行风脸上划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傅恒却一脸不自然的咽了口口水。
伸手不打讲理人,见阎浮如此客气,董昭也拱手道:“不知几位来此有何公干?”
阎浮笑了笑,说道:“督主说了,外庭已经与董少侠夫妇,以及伊女侠化干戈为玉帛,我等此来,并不是动武的,想必董少侠应该知道我们是为何而来。”
董昭狐疑,见秋行风伸手摸了下腰带,当即了然,笑了笑,说道:“原来阎大人是为腰牌而来。”
“正是。既然董少侠无意加入我外庭,且白姑娘又已经嫁给你为妻,你们二人的腰牌自然是要收回去的,免得出麻烦不是。”阎浮道。
董昭心道,这外庭看来是真的不打算追究之前的事情了,程欢也是个人物,如今卖个面子,以后若是有冲突也有回转余地。于是便点头道:“可以,稍等。”
董昭朝白梨点了点头,白梨会意,很快就进屋,拿出两面腰牌来,递给董昭,董昭顺手将腰牌递给了阎浮。
腰牌到手,阎浮笑了笑,再次拱手道:“董少侠果然是个识大体的人,还望董少侠以后不要杀官了,我们虽然在朝廷当差,也是很难做的。”
董昭道:“程督主的为人,我是清楚的,他是个识大体的,我也很钦佩。”董昭忽然声一沉,话锋一转,“只是徐经此人,日后如果要与我为难,我也是会还手的,这句话也烦请阎大人告知徐经。”
阎浮眼神变了变,没有再说什么,再看秋行风,此时不知从哪里掏出来几个核桃,百无聊赖的在那里自顾自的捏碎吃,似乎什么事都与他不相干一样。
阎浮一行也不逗留,很快转身离开,剥核桃的秋行风走着走着,衣裙下忽然掉下来一个核桃,他也没注意一样,还是一边剥,一边出门远去。
待人走远后,董昭上前,捡起那个核桃,一把捏碎,里边是一张纸条,上边写着:左封显韩延钊已叛出朝廷,贤侄须小心此二人,切记!
董昭将纸条递与白梨,白梨一看,脸色大变,这两人,居然叛出了朝廷!依左封显那个疯子的想法,肯定会对她嫁给董昭心有不甘,必然会来报复!而韩延钊跟董昭,早有旧怨,只怕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太湖,江家庄。
“月溪,嫁给苏州言公子的事你考虑的如何了?”大厅里,坐在上首太师椅上的中年男子说道。
“叔父,那言公子是个纨绔,风流成性,人尽皆知,我为什么要嫁给他?”江月溪很不满,她秀丽的脸紧紧绷着,对着堂上那人怒目而视。
江月溪的叔父挥了挥袖袍,一脸不悦道:“你都十八了,这么大还不嫁都成老姑娘了,那言公子虽说是曾流连过烟花之地,但他好歹也是苏州名门,良家子弟,以你的容貌,在苏州都找不出第二个,难不成你还拴不住他的心?嫁过去必是一桩良缘,你何苦这般执拗,叔父也是为你好。”
“多谢叔父美意,月溪不嫁。”江月溪一脸正色道。
“你不要以为你有你师傅撑腰,你就敢这么跟我说话,我是你长辈!兄嫂当年落水而亡,将你托付于我,你得听我的!”男子依然试图说服江月溪。
“这庄子,是我爹的,你们往这一住就是几年,叔父是不是以为这就是你自己家了?”江月溪颤声道。
“你……你叔父我何曾这般想过?这些年我待你如何?”男子有些讶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