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就是你!”穆追大怒,抡起自己手中笤帚,劈面就朝木罕打去!
木罕来不及拾起笤帚反击,被穆追追着打,打的他抱头鼠窜,但武功高的穆追脚上有锁链,一时居然追不上木罕,两个人在院子追打,十几个鞑子看的目瞪口呆,也没人去劝。
“穆追,你敢打我,你是要造反不成?小王可是王子,未来的大汗!”木罕大声吼道。
“你个狗东西,驴养的玩意,你还以为你是王子呢!你现在跟俺们一样就是个阶下囚,还跟老子摆架子,老子打不死你!”
两人的追逐很快引来了青衣人,青衣人们围了一圈,个个抱着膀子看着他们打架,也没人来劝阻,更没人来拉架。这些青衣人脸上不悲不喜,镇定自若,时刻保持着高度警惕。
终于,也不知是穆追累了,还是木罕累了,两人气喘吁吁停了下来,木罕挨了好几下笤帚,脸上有道鲜红的印子,他怒视穆追,咬牙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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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两人继续开口,温挚拨开人群,走了过来,冷笑道:“打架啊?行,今天,这院子里的雪,你们两个包了,其他人,可以去吃饭睡觉了!”
“哗!”听得这话的其他俘虏们瞬间丢下笤帚,往屋内跑了过去,只剩穆追跟木罕两个原地发呆。
“你们两个今天扫不完,不仅没饭吃,也没觉睡。”温挚再次冷笑一声,冷峻的脸一转,便走了。
“散了!”温挚一声大喊,青衣人们纷纷离开。
穆追狠狠地剜了木罕一眼,拽起笤帚,不作声的扫了起来。木罕也直起腰,捡起笤帚,默不作声就开始扫。当俘虏的日子岂是那么好过的?
木罕扫着扫着,不由泪流满面,一朝兵败,沦为阶下囚,他被昝敏抛弃,成了俘虏。他以为会被带到南朝京城,谁知道却被送进了这个山窝里,天天打杂扫地,苦不堪言。
这种日子何时是个尽头?
雁落庄主庄之内,王烈的妻子王夫人接到了来自施瑜的信,王夫人一时慌乱,唤来温挚,将信交给了温挚看。
“什么,汪真人在洛阳死于唐桡之手?”温挚那冷峻的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唐桡还活着!”王夫人脸上溢出愤怒的表情。
“我速速去告诉大小姐!”温挚接着信就出了门。
正月初八的时候,温挚在宁武官道上却正好撞见了前往府州的沈青。沈青一袭紫衣,骑着一匹高大的黑马,英姿飒爽。而温挚一袭青衣,骑着一匹红马,威武不凡。
沈青看见温挚,当即挑眉沉声问道:“你不待在府谷,跑出来作甚?”
“青儿,出事了!”温挚沉声道。
“怎么了?”
“汪真人死了,在洛阳死在唐桡手中!这是施瑜发来的信!”温挚纵马上前,将信递给了沈青。
沈青看完也是脸色大变,立即纵马掉头直奔大同跑去!
“青儿,你等等我啊!”温挚纵马追了上去。
两人两马在官道上奔跑着,马蹄激起雪屑碎泥,马鼻喷出热气。沈青眼泪滴出,随风一吹,飘散在空中,落在脚下的大地上。她伸手抹了一把眼眶,汪澄死了,她必须立刻告诉伊宁!
既然唐桡已经出现,那么很可能就意味着,青锋门要跟阳宗余孽重新开战了!
汪澄的死讯在两天内迅速传开了,江湖为之震动!
四方馆在初七的时候便来了不少江湖人士打听消息,而得知董昭等人带着汪澄的遗体回青莲山后,有些人选择了南下前去吊唁汪澄,而有些人仍然将此作为谈资,只是摇头感慨不已。
正月初八,死讯已经传到了中州颍县,叶空的家里。
“爹,你怎么闷闷不乐啊?”叶眠棉好奇问道。
“哎……”叶空叹了口气,“闺女啊,坏消息来了啊,这些天爹可能要出门一趟了。”
“去哪啊?”叶眠棉眨着大眼睛问道。
“青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