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衍眼里的幽光停摆了片刻,倏尔抬手摸上红绸的头顶,“你能如此想也不枉费本公平日对你的栽培,既是如此,也不必另寻小阁了,岂不委屈了你?本公院子多是空屋,你便住进来吧。”
话落,满是老斑的手掌穿进如墨的青丝,这般狎昵轻佻的逗弄暗示了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红绸没忍住,身子轻轻往后退了半分。
这忤逆的动作让崔衍有了杀心,“怎么?你不愿?是年轻的身体吃了太多,嫌弃本公这老东西了?”
红绸闭眼,咬着牙让自己笑得更娇,正欲抬头……
“砰——”得一声巨响。
房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崔衍眼皮一跳,正欲呵斥,那道人影就冲了过来。
红绸当下反应过来,身子微微倾斜,一副受尽凌辱的委屈模样。
崔承业顿时气红了眼,一把拍开崔衍的手,拉起红绸将她护在身后,“祖父,我不许你欺负她!!”
“……”崔衍差点被气晕过去,“混账东西!你竟为了一个女人与你阿翁动手!你……”
“我就打了!”崔承业梗着脖子,一副斗鸡模样,“我不管你是谁?只要你敢欺负红绸,我下次还打!”
崔承业这么刚,倒是让红绸有些意外。
眼看着老淫虫气得脸都歪了,她心中暗爽,却又装出一副乖巧慌张的模样,“公子您误会了,主公唤我来是要嘉奖我的。”
崔承业略有怀疑,回头看她,“真的?”
红绸点头,一脸顺从,“主公方才说要召红绸入院伺候,这可是天大的恩赐。”
嘿嘿嘿,小淫虫打死他!
崔衍,“……”
崔承业脸色瞬间阴沉到了谷底,他二话没说拉着红绸出了房屋,“你在这等我,很快。”说完,再次进屋,顺带把门也掩上了。
没多久,屋里便传来乒乒乓乓的巨响。
躲在暗处的崔大立马现身,刚想冲进去却被红绸拦住了,“大人不可,公子可是主公的亲孙,不过是争吵几句,您一个人外人还是别去掺和了。”
崔大皱眉,盯着红绸打量了片刻一把将她推开,正欲踹门,房门自己打开了。
崔承业脸上戾气未消,推门正好看见崔大推红绸,登时暴怒,对着崔大的裤裆一脚踹去,“哪来的狗东西!瞎了眼了?”
崔大没想到崔承业说动手就动手,招式还这么下三烂,一时没躲开痛得惨叫了一声跪在门外。
崔承业懒得看他一眼,上前抱着红绸,“有没有受伤?”
“公子不可。”红绸急忙推开他。
崔承业刚刚还一副要打要杀的模样,见红绸要与他生份立马变得委屈巴巴,“红绸,你别怕。”
红绸假装听不进,绕过他想进屋。别怕你个鬼,老淫虫要怪下来,吃不完兜着走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