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冷风彻一只手扶着自己的下巴,另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腿上,语气幽怨地道:“那丫头已经走了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写封信回来。害得我是日夜思虑。”
子明的视线落在冷风彻两只黑黑的眼圈之上,大惊道:“你这是几天没睡了?”
闻言,冷风彻闭了闭眼睛,他似乎是真的很困。
脑海里想了想,半天道:“大约自从那丫头走了之后吧!”
子明算了算日子,惊讶地道:“什么?予惜走了也有小半个月了。你这半个月里就未合眼?”
怪不得是这副疲态。
冷风彻摆了摆手,无力地道:“那倒也没那么严重,就是每晚都睡不好,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其实他每晚都在重复做一个梦,梦里,他看到冷予惜浑身是血地站在自己面前,和他说:“外公,我回不来了。”
每次都是大汗淋漓地被惊醒,醒来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听了这话,子明蹙了蹙眉,安慰着道:“你啊你,就是闲心操得太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况且……”他顿了顿,又道:“予惜那孩子是个有福之人。”
“有福吗……”冷风彻一边喃喃着说道,一边摇头满脸悲戚的模样,接着道:“我不觉得,从小就没了娘,爹还是杀死她娘的凶手,小小的年纪就在外面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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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彻是越说越伤心,越说声音越低。
子明却道:“其实,云欣那丫头也不是,那个谁杀的嘛!”
冷风彻听了,就跟被踩了尾巴似的,大声地道:“他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他,他……”
眼看着冷风彻是越说越激动,嗓子里的气都不够使唤了。子明连忙用手拍了拍冷风彻的胸脯,连声说道:“好好好,你别激动,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冷风彻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子明,指着他道:“你啊你,最了解我了,还故意气我。……”
躲在树冠上的白噀认真地将下面两人的对话听进耳中,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和蔼的主人。
说话,做事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就是情绪这么一激动,他不小心晃了晃身体,由于灵力外泄,周遭的树叶顿时哗哗作响,引来下面的人的注意。
冷风彻抬头看着那树,疑惑道:“这也没有刮风啊,怎么树叶子还自己动了起来呢?”
说着,他就从石凳上起身,准备一探究竟。
眼睛盯着树叶间的缝隙看个不停,脚步一步一步地靠近。
白噀虽然是使了障眼法的,可是他不确定冷风彻是个什么实力,会不会发现他。
心里七上八下,但又不敢动。
这时,坐在下面石凳上的男人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带着刻骨的冰冷,要不是有冷风彻在这里碍眼,他或许是变成一块碎骨鱼。
就在冷风彻即将要靠近白噀所在的那片树叶时,旁边忽然溜出一只又肥又大的黑猫儿,喵喵地叫着,从树冠上一跃而下,扑进了冷风彻的怀里。
被惊到的冷风彻发出一声惊呼,大喊道:“哎呦,我的腰啊!这,这是什么东西?”
待冷风彻看清怀里的毛茸茸的一团黑猫,他倏然把它扔向地面,嘴里啐了一声,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原来是只猫。”
他甩了甩袖子,要驱赶那只惊吓了他的畜生,哪知那猫儿颇有灵性,冲着冷风彻龇了龇牙,发出呼噜噜呼噜噜的声音,随即跳进了眼前的草丛里。
呲溜一声,没有了影迹。
子明全程都看着这一幕,在身后发出一声轻笑,道:“族长,这只猫可爱吗?”
冷风彻脸一黑,冷冷道:“可爱什么可爱,吓得我快要过去了。”
说着,他还抽了抽眼睛,眼白露出大半。
在无人注意的地方,子明冷冷地瞅了一眼树冠上的某处位置。
随后,冷风彻和子明说了一会儿话后,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