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须言明!”
“那群莽夫现在脑子里只想着为神机坊筹钱,只想着将来有仗可以打。”
“就算你跟他们说明白,他们也只会觉得你扫兴。”
“与其这样,倒不如让陛下亲自斥责他们。”
徐达回头看了眼正兴冲冲前往后宫求见的蓝玉等武将,似有些顾虑般,沉声喃喃道:
“有陛下这番训斥,也算是告诉诸将什么法子可行,什么法子不可行!”
语罢,徐达便也不再多想,同汤和、李文忠几人快步朝宫门外走去。
当路过宋濂等一众文臣时。
徐达、汤和、李文忠几人也很是熟络的冲他们颔首示意。
然而。
目睹武将们方才的玩笑,宋濂面前的一众文臣心情却很是复杂。
“魏国公他们,好像不在乎陛下的赏赐。。。。。”
不知谁来了这么一句,宋濂清了清嗓子,淡淡说道:
“若说不在乎,倒也未必。”
“只是魏国公等人乃是国之重臣,心中所想自是为新君分忧。”
“陛下今日登基,破格外拔擢军武后辈蓝玉、沐英二人。这便是要告诉军中老将,陛下有意拔擢后辈之将。”
“既明白陛下心意,魏国公等人又怎会心中不悦?”
“嗯。。。。。”
就在面前文臣隐隐觉察到什么时,只听宋濂语气一沉,似有训诫意味般没好气道:
“反观我等文臣!”
“反观你等!”
“见后生詹徽独得三少之名,你等都是些什么反应!”
“心中鄙夷,私下讥讽!甚至非议詹徽乃是借贵妃之荣加官进爵,全然不体恤陛下启用后进之心。”
“更有甚者,甚至还孤立小詹大人,不与其为伍!”
被宋濂这么一斥,周围文臣还真有些说不出话来。
单论团结程度,他们文臣根本便没法同武将们比。
更何况说如今朝中的这些武将都是在战场上,同生共死过的兄弟。
别的不说,就说蓝玉、沐英和詹徽得了三少之名。
武将那边,侯爵、国公都凑在蓝玉、沐英二人周围,言语虽是调侃,但也是真心为他们二人高兴。
反观文臣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