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提着魂灯出了阴律司,就看到守在门口的牛头马面。
“小安,你总算出来了!刚才君爷还来找你呢!”
“他去了哪?”沈安问。
“不知道啊,忽然就离开了。”马面总觉得眼前的沈安有哪里不一样了,可总归说不上来。
要说也是崔钰和阎王隐藏的好,这千百次轮回次次都恰好躲避了与十大阴帅的碰面。
只是现在沈安没有空去管他们知道自己是祂桉后会是什么表情。
君广陵……到底去了哪里……
———
灵清观。
香火生出浓雾迷惑着眼前人的视线和感官。
年轻人身着素色道袍虔诚的上了三支香,只是香燃了一半忽然形成了两短一长的香蒲。
年轻人忽然面色一怔,望着面前的恶事香下一秒便叫着观内的弟子提防了起来。
香的形状,左最高,右低于左边三分之一,中间最低,乃是寓意着七日之内有人来打斗是非。
这样的香蒲已经维持了三天,又逢近日天色不好,总有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整个灵清观。
“大师兄!!不好了有个白发鬼打碎了我们的观牌!”
“什么!”年轻人当即急冲冲的带着一帮弟子赶往门口。
可当他们看到对方浑身杀气的样子又猛地站住脚跟,生怕上前一步就被对方杀了。
“去,叫观主出来!”
观门口,君广陵踩着牌匾面色阴冷的看着正中央摆放的香炉鼎,他唇瓣一勾邪肆而疯狂。
“让斋和魌给我滚出来,不然我就砸了这道观!”
年轻人黑着脸却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对方身边弥漫着死亡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
君广陵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他们的身影。
“祖明大人大驾光临,为何要摔了我的观的牌匾?”
斋入乡随俗也换了一身道袍反倒是衬得他道貌岸然。
“鬼节之时,你们做了什么事难道还要我问清楚吗?”
魌见他是来兴师问罪的,显然也是知道他们之间起了芥蒂。
“我们只是想完善上一世没有成功的计划罢了。”
“上一世?”君广陵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你全都忘了,不过没关系。总归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魌看了斋一眼,后者一挥手那些弟子便四散开。
斋道,“有什么话进去再说吧,这牌匾也不能一直被你踩着。”
君广陵看了一眼脚下的牌匾,这才收脚放过。
“正不正邪不邪的,要这牌匾又有什么用?”
“再怎么无用也是招牌。”斋的反应倒是没有想象的大,“祖明大人还是积点德吧,省的消散的更快。”
“你要是不会说话可以闭嘴。”君广陵抬脚踏入灵清观的门槛。
魌和斋聚集在灵清观反而让君广陵起了疑心。
等到魌和斋领着他来到了一处较为偏远的厢房,一进去君广陵便感觉到自身的力量在颤抖。
“祖明大人是忽然退缩了吗?怎么不敢进来?”
“先前你说要跟我合作。”
魌看他站在屋门,也不急着催促反而在屋里的凳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