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如此举动,可谓不识抬举,他现在已是阶下囚,要是稍微服软起码能少吃些苦头,可他一味摆出强硬的态度,只会让更多人不满。
王越还想叱责,刘辩摆了摆手,让他别说话。
“是,陛下!”王越重新退到刘辩身后。
即使张绣如此无礼,刘辩也不生气,这种有骨气的年轻人,他喜欢。
“张绣,你虽造反,可朕也不怪你,皆因你年纪不大,你叔父张济是董卓部将,你只能跟着他一起造反,错不在你,而在于董卓。”
刘辩为了免去张绣的罪行,他都已经开始帮张绣找理由了。
张绣父亲去世得早,在童渊那拜师学艺后,他就一直跟随在张济身边,此事确实不能太责怪他。
刘辩又道:“不过虽然如此,可你依然要懂得是非对错,否则日后还会走更多的错路。”
“陛下此话何意?”
“朕的意思是,这天下仍是大汉的天下,董卓起兵造反是大逆不道,难道你觉得他所作所为是对的?”
“我不知他是否对错,我只知听我叔父的话。”张绣很孝顺,自从父亲死后他只听两个人的话,一个是张济,另一个则是童渊。
刘辩觉得张绣也不失为一个孝子,就是脑子不怎么灵光。
“张绣,孝顺是好事,但你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应当明白是非对错,董卓在洛阳时曾纵容部下欺男霸女,四处劫掠,百姓对他恨之入骨,难道你也参与此种作为?”
“我当然没有参与,我不屑与那些士兵为伍!”张绣毫不犹豫道。
“你不屑与他们为伍,却没有阻止他们,那与他们又有何区别,为董卓效力,如同助纣为虐,还浪费了你一身好本领,若是你爹泉下得知,恐怕也会叱责你是个不孝子!”
刘辩很狡猾,直接搬出张绣父亲来压制张绣。
张绣一想到父亲,他顿感羞愧不已,因为父亲也绝不会允许他与董卓为伍,不过他还是说道:“董将军先前并非这种人,只不过来了洛阳后他才变成如此。”
“你说得对,人是会变的,既然他变了,难道你不会变吗?”
“我……”张绣被刘辩怼得无言以对,因为刘辩说得太对了。
“你身为七尺男儿,理应报效国家,建功立业,而非跟随反贼作乱,为祸百姓,凭你所作所为,朕本应将你处斩,可太史慈答应过张济饶你一命,所以朕才没动手。”
“多谢陛下手下留情。”张绣感激道,他此时已经被刘辩骂醒,心里面对刘辩有愧疚感。
“你无需感激朕,要感激就感激太史慈吧,朕并非狠辣无情之人,你与张济虽然都曾为董卓效力,可朕如今给你们改过自新的机会,让你们重新为朝廷效力,不知你是否愿意?”
“我……”张绣脸色犹豫,不敢回答。
“你是否有难言之隐,如今没有外人在,直说无妨。”
“我不敢私自做决定,需要与叔父商议过后才敢给陛下答复。”张绣已经意动,但他不能擅作主张,他要听从张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