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淋白骨血染草,月冷黄沙鬼守尸。”
阎王摸着那魂灯,眸中情绪复杂直至崔钰的气息再次出现。
“你打算怎么办?”
阎王看了他一眼,便将那盏魂灯取了出来。
“祖明绝不能死,更何况千百年转瞬即逝这场轮回也该断了。”
“他现在有了新的名字。”崔钰说道,“叫君广陵。”
“祂桉给取的?”
“对啊,是不是很特别。”
崔钰还有心情调侃。
阎王没有多说什么,将那盏魂灯从架子上拿了出来回到案桌旁。
“以魂灯为时,待他们重逢之日,灯芯会渐渐微弱。”
崔钰道,“这一世结束的他还在我的阴律司。”
“将他送走吧,让他在过奈何桥的时候将我们的计划告诉他。”
崔钰点头,“我心里有数。”
阎王见此也取了小兽的一楼气息存入了魂灯使其点燃。
“他的魂魄残缺又身受重伤,记忆自然也会受到影响。”
崔钰点头,眼见现在君广陵的情况稳定下来,也赶着回阴律司去见沈桉。
不出意外的是,当崔钰打开大门的时候自己的殿里很明显传出一股冷意。
那股冷意让崔钰下意识耸了耸肩膀。
沈桉坐在凳子上,眼里淬着的冷意没来由的让人觉得遁入寒潭。
“你都想起来了?”
“方才在广陵城时我的神魂曾苏醒过。”沈桉抿了抿唇,眼神空洞。
“有什么办法能杀了我吗?”
崔钰叹了口气,“你每一世结束后都会来问我这句话,我要是能有办法还至于让你这样一直痛苦下去啊。”
沈桉的每一世转世死后,魂魄无需牵引就会来到地府并且飘到阴律司。
每次崔钰见到他都知道他想说什么。
“那不说这个,广陵呢?”
“你就这么在意他?”
提起君广陵,沈桉的眉头倒是有几分舒展,“他是特别的。”
“他将天魂给了你确实很能舍得出去,甚至还替你解决了一个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