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梦,想都不要想!”郎晔瞪着小辣椒发狠:“我是你哥,一辈子都是!”
宁悬心突然心跳得厉害,却仍然坚持道:“这种事谁说的准呢,你看郎叔,身姿挺拔、面容俊美,正是年富力强、风华正茂的年岁,哪里老了?他不但早早就考取了功名,为官南安更是清正廉明,百姓交口称赞,堪称德才兼备的男子汉,对伯母情深义重,这么多年一直不续弦不纳妾,如此有情有义的男子怎能不让女孩倾心?”
“放屁!”郎晔的一声大吼不但把宁悬心吓了一跳,也让在场的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自己身上。
“怎么回事?”郎翌宁虽然对儿子大为改观,但听到他大庭广众之下大放厥词还是分外不满。
宁悬心知道惹祸了,赶紧祸水东引,一指郎晔:“郎叔,郎晔有话说。”
面对甩锅,郎晔脸更黑了:“你给我记着。”
宁悬心双手环胸,眼中满是不屑。
柳洪说话不卑不亢,话里话外都暗含机锋,摆明有所倚仗,郎翌宁正要向他施压,却被自己儿子打断了,心情自然不好:“本官在审查案情,有什么话回去再说,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搞得谁高兴呆这里一样,办案办得跟乌龟似的,还嫌我丢人?”郎晔怒气比郎翌宁更甚。
“你好好说话。”宁悬心拉住他。
“是他自己不好好说话的。”
柳洪在心里幸灾乐祸,嘴上却是试探道:“郎大人,这是令郎?”
“正是犬子,拙荆离世早,缺了管教,倒让你看笑话了。”
“不会不会,令郎姿容奇伟,说话更是直爽过人,以后定是人中龙凤。”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柳洪作为一个八面玲珑的富商,自然不会把话掉地上。
郎晔快绷不住了,夸人也靠谱点行不行,自己这形象也能跟人中龙凤靠边,没看到小辣椒笑的牙花都出来了?还有,最烦古人一天到晚叫自己儿子犬子的,孩子是狗,请问你是什么生物?这种脑残谦称能让你长脸怎么滴?郎晔扭头就走,自己就不该凑这热闹,纯粹吃饱了撑的。
宁悬心赶紧跟上他,轻声问道:“你这就走了?”
“不走留这儿吃饭吗?”
还没出门,一个人冲了进来,看到郎晔直接跪倒在地,哭喊道:“郎少爷,我娘不见了,求你帮帮我!”
郎晔定睛看去,竟然是秦二,赶忙把他扶了起来:“慢点说,怎么回事?”
“我跟人出门干活,回来就发现我娘不在屋里,四处都找遍了都没有发现。呜呜呜,她会到哪去啊?”
郎晔眼神问向宁悬心,宁悬心知道他想问什么,回道:“秦二母亲已经痊愈,只是身子有些虚弱,我叮嘱过她静养,应该不会胡乱跑动。”
“我娘担心没有好彻底,生怕传染他人,呆在家里哪都不会去的。”
“那你跑到这里来是干什么?”
“我去过县衙报案,他们说郎大人到柳家来处理案情,我就跑过来了。”
郎晔沉吟片刻,转身回去找郎翌宁,宁悬心拉着秦二紧紧跟上。
郎翌宁看他们去而复返,奇道:“又回来干什么?”
柳洪看到秦二,表情一下子变得不自然。郎晔不着声色把老爹拉到一旁:“秦二家的盯着的人撤了吗?”
郎翌宁听出他语气的凝重,说道:“留了一个,怎么了?”
“秦二母亲失踪了,我怀疑跟柳士元有关,迟恐生变,我要马上见那人。”
郎翌宁当即下令:“张捕快,立刻通知朱辰来这里见我。”
柳洪凑了过来:“郎大人,发生什么事了?”
郎晔嬉皮笑脸道:“柳老爷,我家丢了一样东西,我让我爹派人去找找。”
柳洪满脸狐疑,郎翌宁怕他看出点什么,开口道:“柳老爷,我们不用管其他,眼下最重要的是你小妾的事情,刚才的问题你还没给我一个答复呢。”
柳洪顿时被牵去了心神:“郎大人,仵作都认定是自缢了,你怎么会怀疑小妇是被人害死呢?”
郎翌宁给了郎晔一个眼色,示意他去外面问询。
郎晔会意,招呼宁悬心闪人,让秦二回家里去守着。
不一会,张捕快带了一个皂吏来到柳府门口:“郎少爷,朱辰一直在秦二家附近盯着,你有什么话直接问他就是。”
郎晔拱手感谢。
朱辰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身上没有穿制服,被急急忙忙拉了过来有点不知所措。情况紧急,郎晔也不废话:“这位差爷,这几日是不是都是你在盯着窑洞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