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使者退下以后,薄太后紧急召见刘恒,薄太后对他说:“代王,哀家认为你还是退一步,把人放了,给他们赔点钱,把事情了了!”
“母后,你怎么突然也软了?”
“哀家担心,这事情会被吕后所利用。如今的吕后非常怕匈奴,如果这事被匈奴人上报给冒顿了,冒顿一定会让吕后赔礼道歉,吕后肯定要我们屈服,如果我们不听的,就怕她借机削藩。”
“匈奴这次真的太过分了!”刘恒愤然地说,“他们故意把食盐换成白沙,反诬是我们干的!而且还公然殴打我们的店员,导致两个店员被打死,很多人受伤,这性质这么恶劣,寡人怎么能够忍得下去?”
“母后从小都教代王怎么隐忍,难道到这个时候了,代王就忍不下去了?”
“母后教我隐忍,就是为了早日离开长安,到封国去。我到封国,更是为了保护自己。你现在跟匈奴人让步了,将来他们还会做更过分的事情,说不定直接抢占雁门郡了!总之,我是为了代国的百姓!不论如何,匈奴的无理要求,我都不会答应,所有的罪责,我来承担。”
“意思是,你真的准备跟吕后叫板了?”
“谁敢跟吕后叫板?总之,匈奴人侵犯我代国,我一定要让他们害怕!大秦有蒙恬,胡人二十年不敢南下牧马。大汉就应该有我刘恒,寡人要让匈奴人知道,听到刘恒的名字,就像听到蒙恬的名字一样,跟他们斗争到底!”
“你舅舅和中尉也是这么想的?”
“他们都不怕,我也不怕!母后,你应该像我们一样!如果吕后敢因为这样的事情私下与匈奴人去议和,那么她就与卖国贼有什么区别?总之,吕后要是敢与我们一战,那么他们就是找死!”
薄太后叹道:“忍了十多年了,既然代王都不怕,哀家还怕什么呢?”
这段时间,在后宫也有很多琐事,窦漪房竟然马上就要生了,虽说她是吕后派遣过来的,但是她体内是有代王的孩子。不过太医说,她的孩子最多还有几天就可以生了,后宫也围绕着她的孩子,也开始了激烈的较劲。
锦瑟由于失宠,心里就一直很记恨窦漪房,如今窦漪房即将分娩,她巴不得就想在这个时候将这个难缠的对手给剿灭。
于是,锦瑟就想与甄夫人一起,打算对窦漪房下手。
“甄夫人!清苑那个贱人马上就要生了,前段时间,那个贱人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几乎可以让他天天去清苑喝酒,而且竟然还怀上了王种,确实是太贱了。眼下总算是要出生了,我觉得我们应该买通那些医女,让窦漪房分娩以后,痛苦而死!或者是给她下催生的药!”
“窦漪房绝对没那么好对付!不然的话,我们前面几次,也不可能一直失败下去。”
“我觉得这分娩,便是对窦漪房下手的最好时机,如果要是错过了这一次机会,可能之后就一直没有什么机会了,我也希望,这一次我们能够好好把握。”
“如果真的到了窦漪房分娩的那一刻的话,我觉得我们也不一定能够潜入其中。”
“呵呵呵!”锦瑟大笑道,“甄夫人!我想如果窦漪房生下的是王子的话,可能到时候夫人不是您一个了。”
甄夫人一听她这样的话,手握得可是非常的紧,一脸无奈地望着她。
刘恒从冰蝉宫回到了寝宫,躺在了椅子上,长叹一声:“真是累死了!”
“代王,今日之事,可别气坏了身子啊!匈奴人一直就是这样狼子野心啊!”
“寡人倒是不气,匈奴人就像疯狗咬我们一样,他咬了一口,我们总不能要咬回去吧?不过让寡人最担心的就是太后了,如果匈奴人这一次真的是敢与我们打的话,那我们就堂堂正正地与他们来一次决战,要从根本上把这些匈奴人给打得没有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