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乾绝笑出了声:“哦,原来如此,西山别院是你烧的。”
西乾月接着道:“只是可惜,根本就没见到皇兄说的什么女子。”
“这又是为何?”
“西山别院起火后,守卫依旧密不透风。我蹲守了很久,都没能发现明显的防守漏洞,反而差点被别院的统领觉察,只能先行撤退了。皇兄知道给西乾清看守西山别院的侍卫统领是何人吗?能力倒是不俗。”
西乾绝撑着下巴闭上了眼睛,安静享受着身后侍女的服侍,并没有答话。
西乾月又不轻不重地喊了他一声:“皇兄?”
“嗯,在。”西乾绝闭着眼应了一句,许久后才慢悠悠地答到:“侍卫统领啊,应该是叫柯鸣吧。”毕竟这人还给他送过不少派出去探子的人头当礼物。
过了阵子,也不知为何,西乾绝忽然睁开了眼,直接开口嘲讽道:“老三的这外室还真是护得比眼珠子还紧。”
说完,西乾绝就挥开了侍女搭在他肩上的手,道:“滚。”
侍女迅速福了福身,十分熟练闪身退下了。
西乾绝又重新给自己斟满了酒,喝了一口后开口:“孤确实是有事想和皇妹说说,还是关于你驸马的呢。”他扬了个笑,那笑里有几分不怀好意,也有几分幸灾乐祸。
西乾月心下一沉。
果然,一切都和上一世的走向完全不同了。
或许是因为西乾月她表现出来对苍南的接受太过自然,反而让西乾绝发现了另一件有趣的事情,从她与苍南的关系下手了。
西乾绝也不管西乾月有没有回应,自顾自就继续说下去了:“其实孤是真心很希望皇妹彻底断了对老三的念想,和驸马好好过日子。”
西乾月心底冷笑一声,还是没有说话。如果把不想她过的舒服的人都拉出来,西乾绝绝对排在最前面。
西乾绝笑着看向西乾月,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开口道:“皇妹知道吗,驸马似乎和老三关系不错。”
西乾月挑了挑眉,还以为西乾绝要说什么大事呢,她回道:“毕竟他们二人的封地都在北方,自然要相互照抚。”
西乾绝伸出来一只食指晃了晃,否认道:“非也非也,不仅如此,西乾清对苍南还有救命之恩。不然,你以为苍南为什么能从北疆千里迢迢地上京向父皇求娶你?”
西乾月一愣,皱了皱眉:“什么救命之恩?”她一直都知道苍南求娶她的原因,不过是听命而为罢了。
苍南是西乾清手下的这件事,是上辈子他亲口告诉自己的,可这“救命之恩”,却从未听任何人提过。
西乾绝显然没想到西乾月的疑惑竟然放在了他的前半句上,明明他说这个话的重点是后半句。
想了一瞬后,西乾绝又觉得无所谓了,反正只要他的目的达到了就好。于是他伸展了一下,放松地倚靠在了椅背上,脾气极好地回答了西乾月:“救命之恩不懂吗?就是你的驸马差点死了,但是被老三救了啊。”
西乾月也不想和西乾绝继续纠缠,面无表情地问道:“具体呢?具体是什么事情?”
西乾绝晃了晃酒杯,也不再将视线放在西乾月的身上了,漫无目的地盯着另一只手看:“皇妹啊,做人呐,也不要太贪心。既然孤都好心的告诉你驸马的底细了,你就不该从孤这里刨根问底。你问孤具体是什么事,孤难道会比当事人更了解当时的情况吗?”
西乾月盯着西乾绝看了很久,挑了挑唇:“皇兄说的是,是我僭越了。如果皇兄再没有别的什么事了的话,我就先告退了。”
西乾绝这才分给了她半个眼神,眼见她浑身上下都透露出来了低气压,他心满意足地扬了扬唇,心情颇好地挥了挥手道:“去吧去吧,你在这也不能陪孤喝酒……”
西乾月起身,头也不回地推门离开了。她刚刚踏出屋门几步,就看到了抱剑倚在墙上的萧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