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并没有带着方芳回家,背着她走了一段路之后,打车来到了严毅的家具厂。
与葛诚的谈话让他意识到了一些问题,尤其是那句没有证据,明显就是在提醒他收敛一些,如果再持续下去的话,免不了要站在对立面。
葛诚这么说并不是偏袒和包庇,而是他真的没有掌握到云飞做这些事的直接证据。
要知道他的每一次行动,都和陶盛的操作如出一辙,自己从不出面,实施行动的人都是经过层层筛选,绝对不会出卖他的人。
看得出葛诚对陶盛的案子也很头疼,虽然知道陶盛背地里的那些肮脏,但每次抓到的人,最多承认自己是催债公司的,加上各种其它的因素,始终无法掌握陶盛完整的犯罪证据。
之所以提醒他,无非就是想要得到他手里掌握的东西而已。
当然,这些都是云飞自己的猜测,真实的情况只有葛诚自己清楚。
进入办公室,严毅正在悠闲地玩着蜘蛛纸牌,见到云飞二人进门时,立马笑着起身迎接。
“哎哟,我的小飞兄弟来了,来来来,这边坐。”
云飞皱眉,严毅的这个表现很不正常,绝对有猫腻。
“你今天怎么了?这么殷勤。”
“嘿嘿,兄弟说的什么话,自家人客气一点不是很正常嘛。
咦!怎么一大股子酒味?妹子身上也有。”
待云飞和方芳坐下的时候,严毅对着二人嗅了嗅。
“早上有事喝了点,发现了一点情况过来通知你一声。”
云飞直接说出了来这儿的原因。
“什么情况,陶盛华的事情暴露了?”
提到有情况,严毅收起了嬉笑的表情。
“没有,是我们针对陶盛做的那些事被人盯上了,而且一直在他们的监视当中。
我过来就是和你说一声,让葛清华和金再康他们停止接下来的行动,回归正常生活吧。
而且,陶盛一连遭受了这么多损失,已经怀疑到了我这里,并且加强了防范。
剩下的产业也没多大价值,不值得再去花费精力。”
“啊!”严毅嘴巴张得老大。
“你怎么不早说,葛清华已经带着人到纸箱厂闹事去了。
他们在办事的过程中捞了不少好处,现在一个个的都在找我要目标,没有就让我催你赶紧定。
我实在烦得不行,就把你之前列出来的名单,拿出来让他们自己挑了。”
听到这话,云飞坐不住了,一拍桌子怒道。
“胡闹,谁让你自作主张,谁让他们从中捞好处的?
说好的达成目的就撤,他们这么做和敲诈勒索有什么区别。”
这事情是他没想到的,起初谈好的只是给陶盛造成损失就撤,避免留下什么致命的把柄。
玉器厂事件是他亲自操刀主持的,最后也只是根据当时的情况,象征性的在成本的基础上多要了二十万,并没有逼着陶盛按估值全额赔偿。
目的就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让陶盛将怀疑目标锁定在郑贵富身上。
他想着已经打好交代并且做出了表率,他们只需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做就行了,再加上都是通过严毅和他们对接,就没太在意他们的行动细节。
现在倒好,精心挑选出来的合作人不但伸手了,还把这事当成了生财之道,简直就是在作死。
“赶紧打电话让葛清华回来,把金再康和肖逵也叫过来。
他妈的一群坑货,一点蝇头小利都克制不住,出了事我们一个都跑不了。”
云飞越想越气,火气噌噌噌地往上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