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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欢度寅虎年(第2页)

当腊月小年到来那一天,我们全家齐上阵在临江门和船营街共出了三个摊“卖皂糖”,还真就赚了不少钱。记得那天大家收摊时都晚上十点多了。给母亲准备的“生日宴”直到半夜11点才吃完。尽管如此,但当一家人把“卖皂糖钱”往炕上一摊并完成最后清点时,大家早就满心欢喜地把连日的疲惫不堪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其三,逛牛马行“置办年货”。年前那段时间母亲、贵章哥和老六几乎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生意上,故把“办置年货”的差事全都一股脑地推到了我的身上。母亲和贵章哥的意思是,在准备今年的“年嚼咕”时要力求丰盛,不怕花钱。此外,姐夫金魁竺也说了今年的年夜饭还是由他亲自操刀“下厨”。

自打过了腊月廿五,我几乎是一天跑一趟牛马行“菜楼”采办年货。1982年,市场经济的大潮早已荡涤了从城市到乡村的各个角落。此时,各类果蔬、鸡鸭鱼肉蛋、海产品已极大丰富。只要腰包有钱,去牛马行转上一圈什么东西都能买到。大概到了腊月廿九,该办置的“年货”全办置“备整”了。当天,我只干了两件事:一是“烀猪肉”、“煮酱牛肉”;二是剁“饺馅”,备年夜饭。

三十上午10点,魁竺姐夫和淑峰姐就赶来了。同时还带来了一些做“年夜饭”所需的食材。姐夫进屋后扎上围裙就开始下厨了,他说今年计划做22道菜;淑峰姐进了屋后就开始贴“对联”、“福”字和挂灯笼。接下来我跟淑峰姐就是给姐夫做“年夜饭”打下手。

大约3点半光景,年夜饭基本准备就绪。我随后便去船营街头道码头接母亲了。当我和母亲推着“倒骑驴”回到老宅时,贵章哥和老六已先一步回到家中。老五和于丽及俩外甥女正做燃放鞭炮的准备。

进到屋里后,但见姐姐和姐夫已放好饭桌并上了十几道菜。

约在四点光景,老五在窗外正式放响了挂鞭。此时,整个城市都淹没在了鞭炮声中……就在这时,魁竺姐夫端着最后一盘“拔丝地瓜”走上桌来。于是“年夜饭”便隆重开餐了。只见魁竺姐夫举着酒杯高兴地提了第一杯酒:

“今天是1982年春节的除夕夜,看到以母亲为首的一家人经过一年的忙碌,共享今天的美好时光,我的心情也和大家一样高兴。

说心里话,我很佩服在座一家人面对困难所表现的顽强不屈精神。我深信,新的一年我们的生活会更加美好。最后我祝大家新春幸福!快乐吉祥!干杯!”说罢,魁竺姐夫率先饮下了这第一杯酒。

接着,淑峰姐、贵章哥、我和老五老六都分别提了自己的祝酒词,每个人都把自己的良好祝愿送给了在座的全家人。

母亲今天特高兴,看得出生活带给她的压力明显弱化了,就连心情和每年都不一样了。只见她先拿出三个装着押岁钱的“红包”分别给了俩外甥女和于丽。随后说道:

“孩子们,你们个个都是好样的。首先,我要谢淑峰和魁竺,从镇赉回来这一年多让你们全家人跟我们受罪了,没有你们的帮衬就没有我们的今天!其次,贵章和久章也都做得很好,一边念书一边做买卖,读书挣钱两不误一下给我减轻了不少负担。老四这些年一直都是顾家的,他既孝心又有责任感,帮家里做了很多很多。

今年咱家的最大收获是搬回了临江门老宅。住的问题、吃的问题解决了,就剩一个花的问题了。待贵章、老六今年都上班挣钱了,日子自然就更好过了。来吧!为我们今年能过上更美好的日子干杯!”

说罢,母亲高兴地把一杯酒倒入了口中。

紧随着母亲话音,全家人也一并举杯喝下了这杯“跨年酒”。

1982年的除夕“年夜饭”是十五年里最丰盛的。不仅创菜品数量之最,而且烹饪技艺和菜品的“色型味”也堪称历年之冠。

吃罢“年夜饭”后,一家人又开始有说有笑地包饺子了。淑峰姐、姐夫、我和老五是当晚包饺子的主力军。母亲靠着“炕琴柜”悠然地抽着旱烟;贵章哥和老六躺在小北炕上小睡;三个小的坐在南炕炕头打着扑克牌。

为了让一家10口人欢度“除夕夜”,我老早就化好了“冻梨”、“冻柿子”,并备好了“糖块”、“花生”和“瓜子”,同时还从联营副食搬回了两箱“汽水”。

大约2个小时的功夫,我们就包完了300个饺子。这时贵章哥和老六也睡醒了。于是我提议由我们三、四、五哥仨陪魁竺姐夫玩一会儿扑克。对此提议淑峰姐深表赞同,并说半夜的饺子她去煮不用我们管。于是,我们4人坐在小北炕上便热火朝天地打开了“对主”……

1982年的“除夕夜”是我陈氏一家人真正意义上的“团圆年”。首先,这个年人最“全客”,10口人一个不缺;其次,人人都有满满的幸福感;再次,是丰衣美馔。总的来说全家人过得开心而又快乐,没有一丁点压抑感,堪称是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一个令人难忘的春节。

大年初一的阳光明丽而又耀眼。当我清晨起来置身江边,“嚯”!一幅壮美如画的都市冬景立即出现在我的眼前:寒冷的江面上悬着一层薄雾,看上去就象一锅飘着蒸气的沸水,随着江水的缓缓流动,那层蒸腾的薄雾在松江中路二、三道码头大甩弯处便直上江堤,瞬间凝成挂上雪柳的霜花。而滨江十里长堤能以得天独厚的“雾凇”景观成为全国四大自然奇观之一,则正是冬日里的满江雾气对滨江柳堤的天然馈赠。隔江望向东南皑皑雪峰,那是乾隆皇帝御封的前朱雀,她象一座天然画屏护佑着吉林这方风水宝地。而同时被乾隆帝御封的“右白虎”就座落在距江边1。5公里的城市西南方位上。尽管建于雍正年间遥祭“长白山神”的望祭殿已不复存在,但她依然如天神一般守护着这座城市的南大门。此时,当我把目光远远望向十里长堤和江南大桥时,但见在明丽阳光照耀下由鳞次栉比街市和多拱长桥与薄如轻纱江雾构成的“江城冬景”就犹如一幅美仑美奂的天宫“海市蜃楼图”。“动”的是飘然的雾霭;“静”的是被江雾围绕的城市街区和江城大桥。正是这一“动”一“静”的景物与蓝天丽日的绝妙组合才让北国江城市成了享誉国内外的关东旅游名市。

趁着吃完大年初一饺子的闲暇时光,那一年我还礼节性地去给老邻旧居和儿时的玩伴赵华东、包立会拜了年。

我去的第一家是西屋老唐大婶家。进屋以后看到老唐大婶、大叔和丽萍大姐、丽花二姐都在家。我首先向二老深鞠一躬,然后说道:“大叔、大婶过年好!丽萍姐、丽花姐过年好!孝章给你们全家拜年了!”

见我前来拜年,老唐家4口很高兴。大婶一边把我让到炕边坐下,一边又让烟倒茶,同样对我给予了热情款待。唠了大概十分钟的闲嗑后,我便起身告辞了。

我去的第二家是金成章家。进屋后我同样先向成章父母鞠躬拜年。然后是他们给我倒茶、让烟。玉霞二姐和成章、成秀都在家。彼此相互寒暄过后,我便起身离开了老金家。

我去的第三家是儿时玩伴包立会家。按说包立会的父亲与我母亲是有旧怨的。但在我看来那是他们老一辈的事,与我们年轻人无关。本着“冤家宜解不宜结”的处世原则,进屋之后我还是给老包头两口子拜了年。然后便落座唠嗑。立会父母也热情问候了我母亲的情况,临了还让我转达他们对我母亲的问候。立会、立忠也都在家,他们对我同样给予了热情款待。十分钟后,我便告辞了包家。

我去的第四家是儿时的玩伴赵华东家。赵氏一家是山东人。父亲是裕华丝织印染厂的“大技工”;母亲是全职家庭主妇。华东是家中老大,身下有三个妹妹。在我的记忆里,华东家的饭我是没少吃的,他母亲是绝不讨厌我的,但和贵章哥之间却有些过节。当我走进华东家的时候,他们全家人都在家。我先是深鞠一躬向华东父母拜年:“赵叔,赵婶,孝章给你们拜年了!祝你们全家新春万福!”

见我年初一就登门拜年,华东父母非常高兴。于是把我让到炕沿边上坐下,然后就是点烟、敬茶好顿招待。说句心里话,在刚拜过年的四家中我对老赵家是最有感情的。正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因为在那食不果腹的1965年,华东的母亲毕竟给过我多次吃食,就凭这点恩惠我都不应该忘了人家。仅此一点,别看华东妈表面凶得象只“母老虎”,但她的内心依然是柔软和善良的。

在华东家我大约坐了一小时。而赵氏一家对我的到来也极尽欢迎礼数,并给了我最热情的款待。

按照过年的惯例,正月初五、初六两天我还分别前往同父异母大哥陈翰章、二哥陈富章(后改名陈冰)家拜了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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