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銮!就算你现在杀了我也无济于事!那人派来的再过不久便会到来!到时候,你一样是逃不掉!“
叶良猖狂仰天长笑,笃定,他们不可能活下来。
消息早在他们赶来前,便已传出去,只怕这会,那杀手都已经倾巢而出了吧。
“叶南景!就算我死了,你也别想逃!”
叶羽气得眼都红了,但他的教养,不允许他骂出过于难听的话,只来回两句‘畜生’、‘白眼狼’。
这些砸到叶良身上,不痛不痒。
趁他分神,司銮干净利落,将人武器挑走,剑尖直指叶良咽喉。
叶良退无可退,他闭上双眼,自古成王败寇。
他输了。
叶南景伸手,朝挡在他身前的叶羽摇头,后者迟疑一瞬,还是让开了路。
“叶良,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成了这样,但你现在还有退路,跟我回京城,将这一切都告诉皇帝,我可保你不死。“
“保我不死?哈哈哈哈——“
闻言,叶良仰天长笑,像是听见有史以来最大的笑话。
他这算是谋害朝廷重臣,便是天王老子来了,都得掉脑袋!
怎么会是他这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免去一死的可能。
“你不会打着让我不死,跟着你回去,给你再立功吧?叶南景,你想多了。”
“不可能!”
他说完,自己往剑尖上撞去,司銮眼疾手快,在快刺破他喉咙的时候,将剑收回。
出手封了他的穴道,让他内力暂时没法用。
想死,不可能!
司銮像对待上一个反贼头头那般对待他,简单粗暴卸了他下颌跟双臂,防止他求死。
这证人,可比那反贼头头重要。
“叶良,我们四个是自小一起长大,我实在想不出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是我哪里对你不够好吗?”
“那年你不小心打碎了皇上御赐的玉龙泉瓷,是我给你顶罪,祖父抽了我五十军鞭,高热不退在榻上,郎中都直言我活不了。“
“十四那年,祖父教你的功夫没学好,他罚你大冷天练了一整晚,是我惦记着,悄悄给你送饭。”
“你说遇到心仪的女子,我和叶羽叶瑰还给你凑银子,让你买礼物送人家。”
“这一宗宗一件件你都忘了吗!”
“你要对我怎么样,我都没意见,你千不该,万不该将叶瑰打成现在这样!”
叶南景的声质清冽,说话间不经意带着凌冽,并不像平时他的嗓音,倒是是像司銮会说的话。
叶良的脑袋,越垂越低,最后,像是想起以前的时光。
是什么时候变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