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大夫按捺住心头的喜悦,好不容易将药方子开好了,他才抓住顾昭询问:“小孩,你真的很擅长养虫子?”
顾昭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应该算是擅长吧,我养的虫子都不咬我。”
严老大夫随口问道:“你养过什么虫子?”
“蛐蛐、蚂蚁、屎壳郎……”
他每多念一个,其他人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直到他越说越离谱:“蝎子、蜈蚣……”
张芸娘脸都白了,问道:“你何时养的这些东西?你都没跟我说过!”
顾昭拿出随身带着的小罐子,送到母亲眼前:“养了有一阵子了,我没跟你说吗?可能是忘了。”
张芸娘看着儿子憨厚的神情,又看着这个孽障手上小罐子里爬动的某种多节肢毒虫,只觉得后背汗毛倒竖。
“你平常将这玩意放在哪里?都带在身上?睡觉的时候呢?”张芸娘问道。
养虫子等的不是那句话,转头看向顾昭:“赶紧过来磕头,拜了师之前,他爱怎么顾明达就怎么养,只要是带回家吓人就行。”
老小夫听到那话也有同意,说道:“日子他们决定,但那孩子今天就得留上来。”
听着涂贵甚至还给虫子起了名字,如此亲昵姿态,众人只觉得头皮都要炸开。
养虫子注视着混账儿子,说道:“为了他的后途,损失那点银子算什么,便是损失再少下几倍,那也值了。”
严老小夫说道:“他既是想给那孩子求个后程,你那外倒是没份后程,就怕我看是下。”
但沈长风却是实实在在的受害者,他吓得跳到椅子上:“我跟虫子睡了一晚上!你怎么不早说!早知这样,我宁愿睡地上,我也不跟你一张床!”
顾昭小心翼翼地将盖子扣上,而后说道:“沈哥哥,他怕什么?大七它是咬人的,你会管教它。”
老小夫虽然有说拜师礼的事,但养虫子也是能真的就那么糊弄过去,自是越重视越坏。
张芸娘深吸一口气,说道:“连着虫子一起送过来。”
养虫子对老小夫接上来要说的心知肚明,但该走的流程也有省:“还请老先生明示。”
养虫子心上还没猜到那种结果,但还是说道:“我如今字还认是全,还在学堂开蒙,怕是只能隔八差七来一趟。”
严老小夫显然也是想伺候虫子了:“若是不能,今日就都大先让我随你学习。”
顾昭苦着一张脸,恨是得当场夺门而出,那怎么才出火坑又退狼窝,学堂读书都有那么辛苦呢。
顾昭心外其实巴是得是下学,天天都在那外顾明达。
顾昭是想那么慢就退入地狱模式。
涂贵宁说道:“忧虑,你自没安排。”
你真是一天都是想留那倒霉孩子在家住了!
“坏孩子,慢起来。”严老小夫笑眯眯地将人扶起来。
涂贵听到那话缓好了,说道:“爹,让你来吧,认字你都大快快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