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无能,不能给你留下什么傍身的东西,想必闻家现在的家产也都被抄家弄的没了七七八八吧。
爹爹也只有云州这支一万人的小队伍可以留给你了。
到时候你只需要带着那块玉佩,说你是闻家的孩子,去到云州,只要到了那里,就会有人接应你的。
白白,爹的好女儿,爹不在了,爹对不起你。
如果可以,下辈子你还做爹的女儿。
到时候爹一定努力活的久一点。
久到可以一直保护你,不会再走这么早了。
父亲绝笔。”
一封信,被温白芷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
看到最后,她的视线都被眼泪模糊了。
根本看不清字。
但她还是一直在看。
看了又看。
记忆里的闻父一直很忙。
很少会和她说这些话。
他留给闻白最多的都是他离家出征的背影。
而到现在,他留给温白芷的也只有回忆了。
温白芷将信放置一边,担心自己的泪会把信纸沾湿。
随后她便伏在自己的膝盖上。
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
这会儿的她也明白了为何司玖那么爱哭。
人有时候就是需要用眼泪发泄自己的情绪。
悲伤的,喜悦的。
人如果失去了流泪的权利,那将是多么可悲。
她哭了很久。
她为闻白,为闻家上下所有人。
更是为了她的过去。
温白芷哭累了便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发现外面已是黄昏。
温度也比午后那会儿冷了不少。
天空黄的不像样子,像极了暴雨来临前的平静。
温白芷走出屋子,找到平安。
询问得知司玖竟还没回府。
平安见她担心,忙安慰道:“夫人莫急,以往督公也有过彻夜不归府的时候,想必是宫中陛下又找督公做什么事,这才会耽误回来的时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