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是最痛的时候。
施针的目的在于将体内的石子聚集到一个地方,然后再集中排出来。
哪怕只能先排出来一点点也需要很大的功夫。
容恒收了针,让宛若从水里捞出来浑身湿透的司玖转过身来。
他需要用一些手法予以辅助。
司玖没有力气动了。
温白芷心疼不已,只能将他翻转过来,让他仰躺着对着自己,自己再将他抱着。
司玖睁着看不见的双眼,感受着灵魂灼烧的痛苦。
他有些庆幸温白芷留在了这里。
从前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无论怎么难受好像过一夜就都可以忍过去。
可现在,这么疼,疼的他叫不出来,哭不出来的时候,他却只是感谢温白芷在他身边。
温白芷看看疼的快要晕厥的司玖,又求助的看向容恒,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容恒不敢多耽误时间,搓热双手,在司玖的小腹下方,用了些力气的从上到下的按揉着。
所有的疼痛在此刻汇聚到一个点。
司玖痛的双腿打直,僵硬的绷直着,头也痛的下意识的抬起又无力的坠下。
他的双手握成拳头,用力之大,指甲都将手心划破。
“白白。。。。。。”
他无法说出自己有多痛,只能喊出能让他止痛的名字来。
甚至疼的意识模糊的司玖此时都有些分不清,自己喊的白白,究竟是温白芷的白,还是闻白的白。
但左右都是她。
都是唯一一个能让他放心喊出的名字。
温白芷听到他叫她的名字,立马应着:“子衿,我在呢,我在呢,没事的,我们马上就好了,马上就好了。”
司玖喊了她几声,她就回答了几次,一点也没有不耐烦。
容恒又如此反复推拉按压了十几次。
期间司玖疼晕过去,又在疼痛下醒来。
温白芷心痛的无可复加。
反复几次下来,司玖面上脸上都是死一般的冷寂。
他如同任人摆布的破败的残絮,永远无法被命运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