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玖认识的闻白,最是自由洒脱,三年前那会儿从不会为任何人停下驻足。
所以他那会儿一直暗暗追逐在她身后,从不奢望她会为自己停下脚步。
只要让他看到她的背影他就心满意足了。
哪怕是现在的温白芷,也是一如既往的豁达又知足。
但她却和从前不同了。
她看到他了。
她不该是这般小心又谨慎,只是为了照顾自己这么个废人。
他何德何能,他哪里配啊。
“可以的。”他乍然开口。
温白芷愣了一瞬:“啊?”
司玖将药膏拿了塞到温白芷手里。
“我自己并不可以做这些事,需要你帮我的忙,需要你帮我擦药膏。”
温白芷觉得这根本不会是司玖能说出来的话。
“子衿,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以及,你知道我如果帮你擦药膏的话,会擦哪里,这些你都知道吗?”
司玖眼神带着明显的坚定:“我知道的。”
温白芷又提醒着:“就是,和之前你还会留下亵裤不同,如果是我帮你擦药膏的话,可能你的亵裤都要脱掉,也就是说,你的下面。。。。。。”
她没再说下去。
是因为司玖过来握住了她的手。
她怔怔的看着司玖。
不知为何,司玖现在的表情到眼神一切都很正常,可是她就是看出了不对劲。
特别是在他还说自己可以的时候。
更加的不对劲。
这根本不是她认识的司玖。
诚然她有自信,自己在他心中一定是有一个最特殊的位置。
但这不是司玖答应把自己的一切,包括最残缺的部分暴露在她面前的理由。
每个人都需要有自己最后的城防。
多亲近的人都不会走进去的地方。
可司玖,此时竟然真的允许自己走进去。
温白芷觉得十二分的不对劲。
司玖的手心还是很烫。
他还在发烧,温白芷知道。
容恒也提醒过,司玖身上的疙瘩一日不消,便一日不会退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