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曼曼:不愧是男主,喝了酒跟人打一架,还给他打顿悟了。
戏曲落,刀势歇,酣畅淋漓疯了一场的郑北彻底醉了,直接倒在地上昏睡了过去。
曹潭命人将他抬去客房,好生照料着。
看完热闹,趁着没被人发现,葛曼曼赶紧拉着春芳回自个院里了。
前头宴席结束,曹潭也是满身酒气,被管家扶着往秋香院去。
他看起来醉得不行,但其实心里还清醒着,想着待会儿进了葛曼曼的屋,就装醉睡过去。
至于以后,反正他后院那么多女人,总归有不去秋香院的由头。
谁知走到一半,被六姨娘的丫鬟海棠截住了。
“老爷,您去看看我们娘子吧,她今日吐得厉害,从早上到现在都没能吃下去什么东西,我说去请大夫来,娘子说请大夫来又有什么用。
“又说今日是老爷的大喜之日,不让我拿这事来打扰您,可是我实在不忍心娘子继续受苦,只得大着胆子来请您了。
“娘子若是见了您,定会欢喜,这一欢喜,说不定胃口就开了。”
曹潭:“娘子一天没吃饭,怎么现在才来报我?走,我这就去看你们娘子。”
得知曹潭去了六姨娘那儿,葛曼曼面上失落,心里却是松了口气。
虽然她早就为今晚做好了准备,迷烟蜡烛、安眠药、一滴醉等等都放在储物戒里最方便拿到的位置,随时可以给曹潭用上。
但他直接不来了,那不是更省心吗?
洗漱完,葛曼曼以不习惯屋里有人为由,将春芳和几个小丫头都遣了出去,关上外间的门窗,放下月洞门的纱幔,轻声道:“出来吧。”
躲在屏风后的葛松走了出来。
他吃完席就早早带着小荷离开了,而后又悄悄潜了回来,躲在了她屋里。
这是她事先吩咐过的。
原本她是想着初来乍到,还是小心谨慎一些为好,就让葛松夜里来保护她。
事实证明她的担心没有错,嫁进来的第一晚就有人给她下毒,难保晚上没有人趁她熟睡了摸进来对她不利,所以还是让葛松在旁边守着吧。
反正他是机器人,又不用睡觉,不用白不用。
她这个主子歇息了,底下的一干丫鬟婆子也都回了自个屋。
春芳身为大丫鬟,享受的是独居一室的待遇,屋子不大,但桌椅床榻等家具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个梳妆台。
她在铜镜前坐下来,摘掉了耳坠,拿下了发簪,而后将帕子在热水里浸湿了拧干,覆在脸上。
过了会儿,她将帕子拿下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从脸上撕下来了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
面具下的那张脸慢慢显露出来,半边俊美如玉,半边丑陋如鬼,赫然是二当家仇远。
人皮面具不透气,戴在脸上皮肤闷久了,难免有些痒,仔细看,他完好的那半边脸上,甚至还出了些红点。
仇远忍着没有挠,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白瓷罐子,沾了药膏抹在脸上。
那老鸭汤葛曼曼竟然没有喝,浪费了他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包迷魂药。
喝下迷魂药的人,会如同被迷了魂一般,任人摆布,问什么就答什么。
他本想用这药,问出葛曼曼的底细,让她将所有的秘密都吐露出来。
谁知她却躲开了。
她是真的不想喝那汤,还是看出了什么?
迷魂药融在老鸭汤里,根本看不出什么来,味道更是被鸭汤给掩盖,葛曼曼如何能发现?
难道说,她手里除了手枪、打火机那等奇物之外,还有什么可以测毒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