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
深秋时节,山中气候寒凉。
大当家却光着膀子在练枪。
一杆长枪被他舞得虎虎生风,大开大合。
汗珠顺着古铜色的肌肤往下淌,浑身热气腾腾。
见了孙东,他招式不停,朝他攻了过去。
长枪犹如蛟龙出海,直刺孙东面门。
孙东闪身一避,解下腰上挂着的大刀和大当家打了起来。
他自家的家传刀法在武陵县,乃至整个湖州都颇有名气,为免被大当家看出来,他在卧底前另外练了一本名不见经传的刀法——《大力刀》。
这会儿跟大当家对招,用的就是大力刀法。
一力破万法,这大力刀法也没有什么花哨的招式,讲究的就是猛、准、狠三字。
两年下来,他已经能凭着大力刀法和大当家打得有来有回了。
不过大当家也不是吃素的,一手枪法颇为强悍,每每都能将他压制住。
而且他看得出来,大当家并未使出全力。
也不知道当他使出家传刀法,大当家也全力以赴时,他们谁能更胜一筹?
一场酣畅淋漓的切磋下来,大当家朗声道:“痛快!老三,吃早饭了没?没吃跟我一块儿吃点儿。”
孙东:“还没呢。”
两人勾肩搭背哥俩好地去吃早饭了。
饭桌上,孙东口吻暧昧地提起:“大当家,昨晚带回来的新娘子滋味儿如何?”
大当家笑踹了他一脚,“你他娘的还关心起老子的房里事了?”
孙东笑得幸灾乐祸:“难不成大当家还没上手?啧啧,看来那娘儿们不好搞啊,要不我给您支个招儿?”
大当家斜了他一眼,“老子睡女人还用得着你来教?等着,要不了几天老子就能把她治得服服帖帖。”
孙东哈哈一笑,“看来不久之后咱们寨子就要多一个压寨夫人了。”
小院里,葛曼曼也正在吃早饭。
吃的是钱三斤从厨房领回来的大锅饭。
绿油油跟下了毒似的蔬菜粥,软塌塌结块似的馒头,还有一道黑乎乎的炒肉。
这都是些什么黑暗料理?
昨晚吃的那碗面挺正常的啊,怎么到了早上就变成这样了。
葛曼曼看着面前的食物,实在没有勇气下筷子。
但肚子又实在饿了,只好试探性地舀了勺粥。
刚一尝,就忍不住露出了痛苦面具。
好苦好咸。
又咬了口馒头,一点也不蓬松暄软,还有一股酸味。
那盘炒肉葛曼曼已经不想再尝了,她的舌头经不起祸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