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跟着微微滚动“古董么”
“不是,”她说,“就是普通”
她是心里放不住事儿的人,几分钟了还是没过去,身子一偏想下去。
傅言商眼底已经有些暗了“嗯”
“我先去收一下,不然明早起来,万一踩到怎么办”
“等会儿。”
他眯着眼,视线有短暂虚焦,她被视线烫得不知道目光该往哪儿放。
大概过了一分钟,隔离袋里落下什么。
他鼻尖呼吸稍一停,这才撤离说“你先睡,我来。”
路栀没住过客房,一开始还怕自己睡不惯,但这两天实在很忙,她起先还能靠声音判断他在做什么,没一会儿,意识就已经一片模糊。
六点半时,傅言商的生物钟准时将他喊醒,路家还是一片安静,应当都还在梦中。
包括他的太太。
六点半正是她熟睡的时分,他在手边挑了块正好的毯子,搭在她肩上,然后将人打横抱起,出了客房。
打算把她送回卧室。
刚走出去两步,半昏的晨光下,沙发上抄手,坐着个熬了一夜,脸比锅底还黑的人。
傅言商“”
路屿“”
路栀十点多时忽然惊醒。
她意识到这是在家,庄韵有一套自己的教育系统,其中就包括早睡和早起,坚决、坚决不会让任何一个人,超过八点半还不起床。
现在是才七点,还是,出什么情况了
一颗心在胸腔里越跳越快,她并不记得中途有人来叫过自己,但庄韵也是绝对不可能让她睡到这个点的
她打开手机,才发现这是在自己房间门,身旁传来熟悉的声音,像一种久远的错觉。
“醒了”
她蹭一下坐起来,看向傅言商“我妈没叫我起床吗”
“叫了,”他镇定自若道,“我说我来叫就好,她同意了。”
路栀飞快复盘了一下他这话的意思,也就是说,他表面上说着来喊她,实则跑到她房间门里无声无息地开始工作,连一点噪音都没发出来。
她撇嘴“你阳奉阴违比我玩得还熟练。”
他笑了下,不置可否“不是累着了”
“”
路栀“但是你来喊我喊了两个小时,这不可疑吗谁不知道我在里面睡觉呢”
“公司有事,她上班去了。”他了若指掌,“我确认过了。”
路栀安详躺下“那我再睡会儿。”
缓了一会,再睡是睡不着了,路栀揉了揉头发,见他还在工作“你先弄着,我哥叫我。”
“嗯。”
阿姨今早给她煮了汤圆,路栀坐下没吃两颗,路屿就已经像个鬼魂一样飘到她对面。
“你昨晚怎么从他房间门里出来的”
“”
路栀抬头“你什么时候看到的”
路屿冷笑“老子守了一夜,就为那一刻。”
路栀“你上次这么用功还是看球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