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楚霖见机行动。
在别人手里得到了那晚沈砚辞会在百花门舞厅的消息。
楚霖乔装打扮了一番,就混进去了。
父母给了他一副好容颜,雌雄莫辨,娇媚中又带着一丝英气。
所以当他穿着旗袍出现时,没有任何人怀疑到他是男子,也没有人知道,他是楚霖。
毕竟,两人相差的风格太大。
楚霖原本想着先以这个身份,在沈砚辞面前混个眼熟。
可不知怎的,在见到沙发上坐着的人时,楚霖突然改变主意了。
他觉得,成为这北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也是极好的。
不仅方便行动,还可以轻而易举羞辱到曾经欺负过他的人。
床边,楚霖披着一件月色外袍,未施粉黛的脸,愈显英气,抬头望着天边。
及腰的长发被微风拂起,在空中划过一道柔和的弧度。
朦胧清辉的月光,洒在他精致白皙的脸庞,为他增添了几分圣洁,宛如月下仙人。
“卖报,卖报!今天的消息好哇!一份2角钱。”
一大早,街道就人声鼎沸。
汽车、黄包车、电车滚来滚去,扬起一层灰尘,街道两旁的高楼大厦,商场、银行、餐馆……全都开了张。
副将开着车,将沈砚辞送回了沈公馆,离开前,在沈砚辞的要求下,将请帖交给了他。
沈砚辞捏了捏鼻根,眼底是一片乌青,整个人十分疲惫。
昨夜触发了黑化值,吓得沈砚辞以为他出了什么事,车开到一半,系统突然出声说楚霖没事。
惊得他一夜未睡。
跨进了大厅,沈砚辞顿住了脚步。
“你怎么在这里?”
他面前站着一个洋裙少女,正是沈知安喜欢的人,苏倩。
苏倩咧嘴一笑,不似大家闺秀般,笑不露齿。
“我在等知安哥哥。”
话音刚落,沈知安就拎着大包小箱,顺着楼梯走了下来。
身后还跟着欲言又止的吴妈。
沈砚辞抬眸,眼底平静冷淡,说道:“你这是要闹哪出?”
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沈知安拎着箱子,使劲跺脚,嚣张跋扈地冲沈砚辞喊,“哼!今天,我就要搬出去了,那个封建小姐,谁想娶谁娶!”
说完,就擦着沈砚辞的肩膀离开了。
苏倩看了一眼沈砚辞,也跟着离开了。
吴妈走上前,嘴唇动了动。
“小少爷他……”
沈砚辞开口打断,“好了,吴妈,不用替他说话,都成年了,还这般意气用事。”
吴妈话还是没说出口,静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