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权牙齿咬紧,又松懈,额角的青筋崩起,生生忍着隔靴搔痒的暧昧。
他俯身,用鼻尖去触碰昭月的鼻尖,海棠花香与雪花冷混在一起,令人血涌骨酥。
“昭昭……”他再次低低的呼唤,红着眼求她。
昭月的指腹,轻柔的覆上,又极快的离开。
这点儿甜头,只会让他愈发难耐。
赫权竟发出几声呜咽,眼角润了。
昭月翻身,骑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睨着他。
“没有本宫的允许,你绝不能。”
赫权撑身看向她:“奴才……知晓……”
细长的手指,连指腹都是柔/嫩的,随意*过。
那若是用了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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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了,雪不停,宫城的琉璃瓦上盖了薄绒,又落在花枝上,添几分素白。
苏子云依旧站在长廊下,旁边的炭火已经加了一次,他穿着深绿色的官服,面色沉俊。
他抬眼,黑色的眼仁里,是满天的雪花。
桃溪过来,不好意思的又开口:“苏太医,要么,要么您进偏殿等吧,娘娘她或许是睡熟了……”
陛下在里面,她不敢进去询问。
桃溪心一横:“苏太医,您就在这儿歇下吧,或者先回去。”她看了眼雪:“雪越来越大,您还是歇在春棠宫吧,娘娘不会责怪您的。”
苏子云淡淡的收回眼,握着药箱的骨节收紧:“无妨,臣在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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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宫。
刘太医跪在地上,肩头还有雪花,给皇后娘娘把脉,额头分不清是汗还是水:“娘娘,您今日动了胎气,加之本就元气不足,气血亏虚,神思燥郁。”
他皱着眉:“皇后娘娘,您切勿在动怒,否则微臣开的坐胎药,实在是……治标不治本啊!”
皇后靠在榻上,没有说话。
寻秋连忙开口:“有劳太医了。”将他送了出去。
等寻秋回来,皇后抚摸着小腹,深吸一口气,缓解酸胀:“陛下,陛下来了吗?”
“娘娘……”寻秋犹豫:“陛下今夜,今夜宿在了春棠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