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像一锁,那便成了“概念枷锁”。
正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此神像乃有五瘟六邪的“成神根基”,那分化的百万瘟鬼之形象,顿时也出现了锁链,枷铐。
天上的雷神,火神,便精准识别,或者用雷去打,或者用火兵去烧。
很快便逼得五瘟六邪纷纷显露了真身。
脱离了神像泥胎,只得六邪之精神,乃是一股天生神性之状:“我们乃是天地之中病邪之宗,自然存在之魔,你们抓了我,这天地间,便没有生灵生病,也没有人因病而死,你们如何担待?”
黄魁笑道:“自然之变化,岂会因你而不运转,你说此话,好像是那公鸡每日司晨,哪天不叫了,便是太阳不会出来了一般,你是执掌了造化,还是执掌了死亡?”
顿时便将五瘟六邪之天鬼锁了去。
天鬼虽锁了去,但瘟疫本身具有传染性,如何消弭却不是黄魁的事了。
见黄魁轻易收了瘟鬼,金蟾刘涵欲言又止。
黄魁却转身回天而去,连带着一众雷神,火神也去了。
刘蟾这才驱动五毒五瘟,开始收拢疫鬼,散布治瘟之方,做些后手工作。
黄魁回天之后,却开始将此五瘟六邪,炼化了去,天鬼之流,如何比得黄魁厉害,很快便消解了意志,成为了“五方瘟疫使者”之黄魁座下从神。
这些本来都是交给金蟾刘涵来做,但如今所见,其并非上佳。
金蟾刘涵一时失意。
却见着一位白羽仙子,跟着一些花仙下界,手提花篮,翩翩起舞。
那正是被彩凤娘娘派去百花圣母娘娘那里,借调花仙,施展“天舞”,“仙女散花”之法,解群生瘟病之厄。
花瓣落下,只见着化作一股股净化恶气之芳香,那些疫鬼,得了花瓣,便停止向外释放疫炁。
被污染了的土地,河流,也纷纷解除了疫源。
这样,少了疫鬼,疫源,瘟疫只在活物身上传播,没有随着看不见的“鬼物”传播,减少了传播途径,便好解决了许多。
金蟾刘涵一眼就看出领头的仙子,乃是当初海上所见,只是当初自己意气风发,如今干毁了事情,却有些颓废。
但他毕竟见黄天没有问责,以为事态不大,加上又有黄魁擦屁股,便以为此事算过去了。自己只能算一个“治瘟不力”。
于是觍着脸上前:“仙子可还记得故人?”
鸿鹄仙子看着金蟾刘涵,却是笑道:“故人倒是算不上,只能说是一面之缘,不知郎君有何事请教?”
“那日匆匆一别,未能问询仙子名姓来着,不能结识一番,总是心中怅然,如今得见二次,却是有些缘分。”
鸿鹄仙子笑道:“确实有些缘分,我名白渺渺,乃是凤凰族鸿鹄一系的仙子,在天庭彩凤娘娘座下任女官,主志向高远之士,文运,官禄。”
“哦?仙子竟然主官禄?这不巧了么?我主财运,怎么不曾在福神部见过呀。”
“想来是郎君公务繁忙,不曾见我,我倒是经常在那的。”
一来二去,两人交谈甚欢。
不过天女散花之事已经了了,女仙不得留恋凡尘,便要回天述职而去。
鸿鹄仙子便道:“郎君,我且回天述职而去,下回再聊。”
正飞去,一道手帕遗下,落在了地上。
金蟾连忙捡起,小声道:“仙子,你忘记东西了!”
却已经踪迹渺茫,唯有他将手帕放在鼻尖,仔细呼吸,只觉得芳香扑鼻,意乱情迷。
“仙子怎么会无缘无故留下一块手帕,定然是要我寻个机会,去找她,将手帕还回去,她再好答谢我,一来一回,可见是有情义的。”
那鸿鹄仙子回去之后,便对着彩凤娘娘点点头:“这事接下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