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全理用手挨个点那几人的头,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们呀,不为别人,为自己争点气行不?”
说完,发觉这是父亲对他说过的话。
蒋全理一怔,懒得和这帮不思上进的玩意说话,“给你们一次机会,要是爹娘觉得签字丢你们家门,明天别来了。”
他大步流星回家,气呼呼摔了一个茶杯,母亲问他出了啥事,他没说。
等父亲回来,才气呼呼一股脑说了。
他最后说道:“真丢人,真丢人,让我在老侯爷跟前没脸。这几个家伙,不该让他们回来,继续在崖州打鱼,他们爹娘就舒服了。”
蒋员外郎心里笑眯眯听完儿子说完,表面很严肃,对儿子说的话表示尊重。
去崖州一趟多好,这就叫历练,要感谢皇上。
蒋员外郎严肃说道:“你做得对,错了指出来,知错能改就好。也要给他们一次机会,这不是小事,这个都敢弄虚作假,以后别的事是不是也敢?”
蒋全理得到父亲的夸奖,激动道:“我没教训错吧?小事看人品,这是爹老早说过的,我记着哪。”
蒋员外郎点下头说道:“没错,不过人年轻难免犯错误,不能一棍子打死。”
“我知道,所以我说明天再集合,谁敢再胡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把他从我们小团体除名。”
蒋员外郎很严肃很严肃点头,又问道:“你们小团体,你不占长,学问不是最好,为何以你为首你想过没有?”
蒋全理说道:“这个我明白,因为皇上是我舅。按道理泰宇哥年龄比我大,又姓门,又是宣武郡王府出身,可是他母亲改嫁了,所以他们才高看我一眼,不然我算个屁?”
蒋员外郎感叹道:“能明白这个就好,别以为是靠自己本事征服了别人。”
蒋全理撇嘴道:“爹真当我傻呀。”
蒋员外郎抬手就要打,离得远打也是装装样子,蒋全理躲闪,也是装装样子。
蒋全理也做严肃表情说道:“去了崖州,我算服气门三哥。”
蒋员外郎知道儿子说的是归先生的次子。
“以前对门三哥的印象是有点呆,在京里也没见他和谁一起玩,玩的都是侯府的表兄弟。刚去崖州时觉得门三哥哪里像皇亲,陪着老翁老妪和孩子们玩,性子不紧不慢。可是偏偏怪了,我们这帮人谁都不敢耻笑他,在他面前自惭形秽。
“门三哥没给我们发过脾气,见了面微笑,对我们客客气气。他穿得像庄稼人,也没觉得他粗俗。秦著祥都说在他面前不敢胡闹开玩笑,我也是,一到他跟前规规矩矩。”
蒋全理知道父亲爱听这样的话,不过他说的也是真心话,自己也觉得怪,在崖州对门二叔是有点怕,对梁四叔是别惹他,对门大哥有时还能开开玩笑,偏偏对温和的门三哥拘谨。
蒋员外郎说道:“这就是君子不重则不威,一个人的品性才会让别人对你的态度如何。你多学着点,别一天跟大马猴似的上蹿下跳。”
看着儿子气鼓鼓的表情,蒋员外郎又说道:“以后有事憋不住给爹说,少往南边跑。”
蒋全理想了半天南边是哪边,他哪里往南边跑了?
去问母亲父亲啥意思,母亲说你舅住在咱家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