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太太接过放在桌上,说道:“这样吧,你们见过的那艘船是我定做的,要是不嫌弃,先让给你们。我定的船差不多一个多月完工,你们要是重新定,快了也得半年。”
卫五姑太太听了大喜,连忙道谢,归闲静是愣了一下,觉得太顺了。
巧合加这个顺,总觉得里面有什么。
卫五姑太太又说了过几天她们告辞,回头让他们请的师傅把船开到崖州,然后报了真名和身份。
“到了崖州,直接问盈香阁,找东家谁都知道,这是我归姐姐的买卖。”
谢家兄弟大吃一惊,一同看向归闲静,因为每次见到的两人都是这个姓卫的说话。
谁也没想到真正做买卖的是姓归的,而且姓归的是京城永安侯府的嫡女。
兄弟俩互相看看,又看向母亲,见母亲只是愣了一下,应该说是晃神了一下。
“出门在外确实如此,当年我和孩子爹外出,我也是男装,说是孩子爹的表弟。”
卫五姑太太说道:“多谢老人家理解,以后拜托谢家多多关照。”
谢老太太说道:“说这话就太客气了,二位能看得起我谢家,老婆子我感激不尽。”
“哪里哪里,我和归姐姐就佩服能干的人,不看身份。出门在外抛开身份,谁认识谁呀?别人能高看一眼,无非是待人诚恳、真心交友,再有点本事罢了。我和归姐姐虽然仗着身份有点家底,但我们也是辛辛苦苦赚钱,和大伙一样。”
谢老太太说了几句难得,夸赞认同了卫五姑太太的话。
谢永安哥俩送完客人,回到母亲屋子,问道:“娘是不是事先知道她们是谁?”
谢老太太说道:“不要问这么多,知道多了对你们没好处,你们就记得娘说什么你们照做就行。”
兄弟俩乖乖答应。
谢永新跟着大哥去了书房,让人在院门口守着。
他小声说道:“大哥,你有没有发现姓归的和小妹长得有点像。就是小妹黑一点,多少有一点像。”
谢永安点点头,“我也是后面才发现。你说娘……”
谢永新把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说道:“等二哥回来再问问。”
谢家老二谢永州过了年去广州府,还没回来。
谢家兄弟俩为啥会问母亲是否知道归闲静二人的身份,谢家在京城也有买卖,但是总的来说能保平不赚钱。
那也是多年前通过关系找人搭上了永安侯府,每年都会给永安侯府孝敬一笔银子,算是靠着侯府罩着谢家的铺子。
问题是压根不赚钱,还不如不开。
等到后期父亲身子不好,让老二接手外面事务之后,兄弟三个商量一下,找到父亲说不如把京城的买卖关了。
父亲没同意,还说哪怕赔钱也得继续开下去,让他们什么也没问。
谢家兄弟三个纳闷,不知道啥意思。因为除了给永安侯府,还有给国公府的一笔银子。
他们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要说是搭上这两个府为了后面办事顺利,好像除了孝敬银子,啥事也没让人家办。
相当于年年白给这两个府银子。
父亲去世之前,让他们跪下保证,以后万事听母亲的,不准有任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