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再一次陷入寂静。
“别乱动。”邢暮低声警告,语气也压着沙哑。
宁培言果然没敢再乱动。
药膏涂着涂着就变了味,九个多月没见,aha的思念一点不比oga少,她也想念宁培言,想念对她允予允求的小草哥哥。
才刚在一起,就因战事分离这么久。
宁培言鼻尖生了汗,就在他忍不住回头时,恰巧碰见邢暮抬眸,他猝不及防的撞进aha那双浅色眼眸里。
依旧是多情好看的眼眸,似金色星海,耀眼又璀璨。曾经无数日夜,每当与邢暮对视,宁培言就忍不住陷入,哪怕溺死其中也好。
只是如今,这双眼里没有往日温柔,而是带着毫不遮掩的危险情欲,令人本能觉得恐惧。似深海里蛰伏的海妖,下一秒就要把人卷入漩涡,撕成碎片吞噬,不放过一丝一毫。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邢暮。
宁培言屏住呼吸,因aha展现出的攻击欲微微一缩,而邢暮也别开眼,敛起自己眼底情绪。
再对视时,女人已经恢复如常,目光扫过他身躯,指腹微微摩挲。
宁培言唇瓣翕动,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缓缓撑起身子,顾不上火辣疼痛,他膝行过去,双手圈住邢暮腰身。
抬眸瞧着站在床边的邢暮,宁培言讨好般去吻女人下颚,带着婚戒那只手勾邢暮掌心,微微蹭动。
“小暮,别生气了”声音是oga独有的示弱软意。
邢暮什么都没说。
女人不似在宁培言孕期一样温柔,她抬手掐着男人下颚,逼他
转头同自己接吻。婚戒在男人下巴上硌出红痕,直到一股铁锈味溢在口腔中,才放过对方。
宁培言被逼出的泪落在被子上。
第一次时,邢暮情绪才缓下来,手下对oga也温柔了几分,虽然宁培言并不这么觉得。
aha给的刺激太大,他全程都在抖。
刚被惩罚完,又挨了两遭,男人最后被拖去浴室,洗干净后重新上的药。
oga趴在邢暮身上晾着,他初次经受这么激烈的情事,累的只想闭眼睡觉,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宁培言咬了咬唇,逼着自己睁开眼。
努力感受着身周信息素透露的情绪,在意识到女人没有刚才那么生气后,才敢往上蹭了蹭。
邢暮垂眸与对方对视。
“怎么。”女人声音带着情事后独有的餍足余韵,心情听起来不错。
“小暮,我知道错了,别再生气了好不好”宁培言还想着这件事,他过分沙哑的声音里藏着不安。
邢暮顿了顿,“下次还干这么危险的事吗”
宁培言摇摇头,很懂服软,“不了,只有这一次。”
缓了良久,女人这才叹了口气,语气染上无奈,“就算要来,你也应该提前告诉我,不是一声不吭就跑过来。”
“知道了。”年长的oga软下声去哄他的aha,“小暮,我只是很担心你,你下次遇见这种事,也不许瞒我好不好,你不能什么都不告诉我。”
“小暮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说完这句,oga抬眸又看着对方,呼吸都带着几分颤抖。
爱人之间,本就要坦诚相待,真心相对,不应该隐瞒彼此之间。
听完宁培言的话,邢暮指尖一顿,良久没有开口。她是没打算告诉宁培言,因为她觉得这些事在自己可承受的范围内,没必要让男人知道后徒增担忧,她会处理好自己一切。
邢暮这些年在军部独来独往惯了,除了赵诺每次看着她的检查报告叹气,逼她把大小情况都说一遍,好用来做详细的诊疗方案。
其余的人,包括她的父亲与姑姑,邢暮都从未开口说过这些。
甚至今日之前,邢暮从未想过,宁培言会不顾所有,就为了跑来见她一面。
“好。”她低声承诺道。
时刻有oga惦念的感觉还不错,邢暮垂眸勾了勾唇角,指腹用力。
男人扭了扭,试图避开,结果就是被掐住腰身又挨了一遭。
宁培言努力了一晚上,说了这么多,可aha丝毫没有进入易感期的意思,每次看他时都异常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