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女儿和小暮很像,眼眸都是一个颜色,长大一定也很像母亲。
初为人父,总是这样的,直到小丫头开始哭闹,宁培言吓了跳,肩身紧张绷着,手足无措的开始哄孩子。
“宝宝,别哭,哪里不舒服。”男人哄孩子的语调也不熟稔,听起来紧张又茫然。
邢暮走过去,指腹点了点女儿的小脸,声音温柔带笑,“她是饿了。”
宁培言抬起头,眨了眨眸子。
初次哺乳时,南念和护士围着宁培言,邢暮只能站在后面,被三个人同时看着,宁培言脸颊克制不住羞红,动作生涩又紧张。
等小丫头吃饱了,也不闹了,睁着大眼睛安静看着自己的父亲,似乎觉得新奇,还张开小嘴吐泡泡。
看着女儿可爱的模样,宁培言忍不住笑弯眸子,下意识抬眸看向邢暮。
南念接过专人制作的餐饭,端来到宁培言身旁,“言言,吃口饭吧。”
一整天没吃东西,宁培言怕是早饿了,邢暮将女儿抱走,南念舀起饭食便想喂给宁培言,男人忙接过来。
“伯父,我自己来就好。”
腰后被垫上软垫,宁培言被邢暮扶起来些,他半依在女人怀里,感受着对方的气息,耳尖不自觉发烫。
他昨天喝的最多的,就是自己的,邢暮后来逼着渡给他好多口,他又不能吐出来。
南念将餐食摆在小桌上,男人笑笑,面上是长辈对后辈的慈爱,“言言,还叫伯父吗”
被这么一提醒,宁培言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和邢暮已经结婚了,是该改口了。
男人抬眸,心间难免紧张,他唇瓣翕动半响,才轻声将那个陌生的词呢喃出来。
“父亲”
“乖孩子。”南念面上带笑,眼底却生了水雾,语气也轻微发颤,是因为看见女儿的幸福。
南念将提前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一大一小两个吊坠,是象征生命力的金色,在第三星系,这通常寄予了长辈的祝福与期望。
本该给新生儿的东西,南念却给宁培言也准备了一个,一大一小,分别挂在婴儿床与宁培言的床头。
“言言,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有事要同我和小暮说。”
南念伸手揉了揉宁培言的发,男人最近没去理发,头发长了些,前额刘海被他修剪的和平常一样,后面干脆半扎了个小辫。凭添几分柔意。
“好。”
如今见宁
培言眼眶含泪,邢暮握了握男人的手,婚戒的痕迹将两人指腹硌出些红痕。
宁培言在医院住的这一周里,有专门的护士教他照料婴儿的大小事宜,从奶粉的温度再到如何拍哄,事无巨细。
宁培言也学的仔细,从最开始小心翼翼,到现在熟练掌握照顾孩子的一系列操作,喂完宝宝奶后还能给拍一拍,护士都夸他学得又快又好。
就是每次给女儿喂奶时,宁培言总是背过身去,把背影留给邢暮,藏起一片好春光。邢暮看的失笑,好脾气的纵容了男人这点羞赧。
除了最开始那次多些,这两天确实很少,一天也就够喂女儿一次,没再让邢暮帮忙。
过了最初为人父的紧张感,宁培言逐渐适应了父亲的身份,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先看看女儿的状态,然后才是邢暮。
对此,邢暮没什么异议,她走以后,倒也希望宁培言多把心思放在女儿身上。
此刻女人垂眸看着莱格的消息,唇角紧紧抿起,直到听见宁培言的声音,她才收起终端走过去。
“怎么了”女人温声询问。
“小暮,我们还没给宝宝取名字呢。”宁培言看了眼负责登记的工作人员,又看了邢暮,声音有些犹豫。
邢暮一愣,这才想起这件大事,这几天一直叫宝宝,竟然忘了给女儿起个正经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