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瑾偷看被抓包,心虚的移开视线,听到清泠泠的笑声,恼羞成怒的瞪着钟离沐。
钟离沐却是心情颇好的开口:“是臣的错,想着宋世子和长公主回来,熙郡王许是陪着的,却是不该不登门拜访。”
“哼!你知道就好!”宋玉瑾傲娇的扭头冷哼,本该显得娇蛮,可做在宋玉瑾的脸上却是分外可爱惹人。
“郊外的梅花开的正艳,不知熙郡王可是愿意给臣这个赔罪的机会?”钟离沐顺着哄道。
“既然沐哥哥这么诚心诚意的要赔罪,我也不好拂了沐哥哥的面子,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做陪吧。”宋玉瑾装模作样的道,要是有尾巴估计都要翘天上了。
两人旁若无人的有说有笑,不曾注意这殿内一半多的人都在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个角落。
姬泽林勾着丝丝浅笑,再次喝下了来巴结的臣子敬的酒,杯盏遮挡的一瞬眸色阴霾。
姬萧然望向宋玉瑾那边,移开双眸,嘴角的幅度怎么都压制不住,只满意的道:“不枉朕当初费心玉瑾的婚事,等玉瑾及冠这婚事就该办了吧?”
昌平长公主也是瞧着宋玉瑾那儿,闻言扬唇一笑:“涵月也正有此打算,不过……”这婚约当初是为了冲喜的迫不得已之举,亦是为了让太子死心的算计,她是极其不满的,可这么些年下来,抛去那些算计这儿婿她还是很满意的。
“哦?”姬萧然挑眉讶异。
“宝儿是涵月的命疙瘩,要是让人就这么嫁出去涵月也是舍不得,就想着让国师入赘,也不知国师愿不愿意了。”昌平长公主嘴角漾开笑,语气好似真的为此烦恼。
姬萧然闻言舒朗而笑,那丝无人察觉的疑虑消了下去,大气道:“朕道是什么要紧的,原是为了这小事。”
“那是涵月的命疙瘩又不是皇弟的,皇弟自然觉着是小事。”昌平长公主唾怪道。
姬萧然摆手,解释着道:“玉瑾也是朕看着长大的,朕怎么就不心疼了?”
争辩完又接着说道:“这玉瑾下嫁还是国师入赘左右都大差不差,玉瑾及冠那时自然是要自立门户的,把熙郡王府建在护国公府边上不就好了,这样皇姐也能时时见着。”
昌平长公主点点头,算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嘴上却是道:“这嫁和娶怎么能一样呢。”
“是不能一样。”太后也是赞同昌平长公主的话,“出嫁从夫,这要是宝儿受了委屈怎么办,所以还是国师入赘的好。”
三人说的这是头头是道的,皇后也只能在一旁赔着笑脸,内里却是想着要是宋玉瑾是自己儿婿就好了。自个儿这些天为了太子的婚事可是费了不少心,相看了那么久这家世样貌也就那右相的嫡女能堪堪做配,却是不想出了这档子的荒唐事儿,现在左看右看也是没有看的上的。
想着又往宋玉瑾那儿看了过去,虽说宋玉瑾被太后和陛下他们娇惯了些,可到底是自己也看着长大的,这脾性也是太子教导出来的,平日里娇蛮却也不会失礼越矩。
心中遗憾,转而瞧见姬泽林没心没肺的和那些巴结的臣子觥筹交错,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自己这个做母后的为着婚事着急,太子倒好,都被搅黄了婚事还有心情喝酒!
心中气闷,面上笑容不禁扩大了几分,开口给自己儿子挖坑道:“这都说是宫宴自然是怎么开心怎么来的,今年怎么没有人献舞抚琴,好让大家都饱个眼福。”
姬萧然自然知道皇后打什么主意,好不容易满意的太子妃就莫名其妙的没了,相看了半天也没有找着一个合适的,太子又快及冠,这不是着急了。也就顺着开口:“皇后说的是,这除夕佳节,可不是要热闹一番。”
皇上皇后都开口了,自然是不能拂了二人面子的,可也没有人敢贸然当这个众矢之的,谁不知道皇后最近为着太子的婚事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