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钰认出了那蛐蛐是自己此前送的。
“不然呢,国师都说了朕要静养,切不可再过度操劳,朕还想多活几年,还想看看朕的曾孙。”
永德帝面带笑意,陆玄钰听了此话却是心下一痛。
“曾孙还有好些光年,皇伯父倒不如多见见堂兄们。”
陆玄钰在永德帝身侧坐下,拿起一旁的小细枝逗起蛐蛐来。
“哈哈哈,对,钰儿说得对,有机会确实要好好见见了。”
言罢,永德帝看向正被逗得乱跳的蛐蛐。
“就这俩蛐蛐多没意思,钰儿,你去多搞两个来,我们斗一斗。”
看着眼前玩心大发的人,陆玄钰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便满口应承下来:“好好好,明日进宫我便带来,陪您好好斗上一斗!”
“哈哈哈哈,好!钰儿啊,你同叶爱卿相处得如何?”
“挺好的。”
“那便好。”
陆玄钰与叶槿谢的事情永德帝相信陆玄钰会把握好分寸,便不再多言,而是扯了别的话题。
“那去青州一事,是国师叫你去的还是你自己真的只是想去游山玩水?”
闻言,陆玄钰抬眼,对上永德帝淡然的面容,心下明白些什么,便没有瞒着,如实应答:“国师让我去的,我也想去。”
最后半句是陆玄钰刻意补充上去的。
听此,永德帝冷哼一声:“朕就知道是他,他这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听得永德帝此言,陆玄钰一惊,不知所以,便只好闭了嘴。
见陆玄钰不言语,永德帝便独自言语:“前些日子兵部尚书贪污军饷一事查明,确有此事,十万两,太师举荐顾侍郎接替尚书职务,但朕打算让胡侍郎接替尚书一职
可朕前脚刚提出,后脚胡知便被弹劾逼良为娼,尽管胡知不认,但证据确凿,不得不认。
近几年锦州匪患多发,朕昨日才知,崇州蝗灾饥民数万,死者近万,朕此前得知的是死伤不过近千人罢了……”
永德帝语气平淡地陈述着这令他万分痛恨的一切。
永德帝看向静静聆听,垂眼看着时不时跳动的蛐蛐,心下不知想些什么的陆玄钰,突然发觉——他似乎已经拉不回陆玄钰的心了。
言尽一切,永德帝叹了口气,问:“崇州一行,还是萧玉筠让你去的?”
闻言,陆玄钰抬起眼,摇了摇头,否认:“不,崇州一行是我主动提起的,先生起先并不同意,是我执意要去,便放行了。”
话音一落,陆玄钰明显感觉到眼前人松了口气。
“我有些困乏了,你明日再来看看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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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永德帝起身离座。
看着永德帝缓步走向内殿,陆玄钰微微皱眉,心下有些愧疚,但终究还是起身向永德帝的背影行过一礼后离开。
出了养心殿,陆玄钰并未急着出宫回府,而是朝后宫走去。
七拐八绕后,陆玄钰来到景安殿——令妃的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