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洛阳里逃出来时,他已经经历过一次,这一年多来,他虽然不似赵含章每天都练习骑术,学习武艺,但也有锻炼身体的。
一起冲锋,他也不求自己能杀多少敌人,只希望不成为赵含章的累赘就好。
赵含章翘了翘嘴角,和秋武道:“你们保护好大公子!”
秋武他们知道傅庭涵的重要性,恭敬的应了一声。
赵含章得了他的保证,便放开缰绳,一踢马肚子,“儿郎们,我们走!”
她身后的人齐声应了一声,呜啊呜啊跟着大叫起来,挥舞着大刀,身子微微往前压,加快马速就朝安岭镇冲去……
关卡上的匈奴兵听到动静,一边快速的反应过来要抵挡,一边要擂鼓示警,结果他才拿到鼓槌,还没来得及敲下去,一支箭破空射来,直接从后背射穿他的胸膛……
傅庭涵收回手,仔细地将弓挂在马背上,为此还压了压马速低头看挂稳了没有,准头,也就是他在战场上唯一能拿得出手来的东西了。
有人接过鼓槌,抬手就要敲,一匹马已经飞跃过关卡,一枪刺穿他的身体,他都没来得及转身,对方已经一枪扫落他眼前的大鼓,大声喝道:“杀!”
紧跟在她左右的赵二郎几人也快速的飞跃栏杆,一刀一个,一枪一个,有人快速的下马,将关卡挪开,后面的骑兵便再没有障碍的杀进小镇。
赵含章已经一马当先的冲进去了,有听到动静的士兵奔跑出来,看见,立即拿着刀枪要上前抵挡,镇中瞬间乱成一片。
本来就已经杀得不剩下多少百姓的镇中百姓听到喊杀声,立即啪的一声关上门窗,紧紧地缩在家里不敢动。
王弥听到禀报,没有慌张的往外跑,而是先穿上甲衣,同时一连串的命令发出去,“立即上马,让一幢二幢的人上前抵挡。”
他顿了顿后道:“立即派人去后方,戒备柳敬……”
而此时,柳敬也看到了信号,还听到了厮杀声,他立时眼睛一亮,抽出大刀来大声吼道:“将士们,我们把安岭夺回来!”
“夺回来,夺回来!”
柳敬带头冲锋,“冲呀——”
王弥瞬间腹背受敌,但他来不及去反击柳敬,因为赵含章带着人一路杀到了他面前。
王弥看到骑在马上凶猛无比的赵含章,见她几乎是一枪一个,身边几乎没有可以近身的人,立时一跃上马,冲着她就杀去,“黄口小儿,我在这里!”
赵含章一枪将冲杀过来的胡兵刺了一个对穿,闻声看过来,拔出枪来,立即迎杀上去,赵含章偏头躲过一刀,再用枪身挡了一下,俩人错身而过。
跑出一段,赵含章勒转马头回视王弥,冷笑道:“某虽是黄口小儿,却也知礼义廉耻,不似老匹夫,简直是有辱祖上,今日,我这个现任汝南郡守就代你祖父教一教你礼仪规矩!”
王弥气得脸色薄红,“好伶俐的口齿,我倒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王弥骑射迅捷,臂力过人,他手中的刀一转,直接朝着赵含章杀去……
赵含章目光微凝,毫不畏惧的上前迎战,王弥快,而她比他更快,也更加灵活,俩人你来我往,不过一个错身间便交手三四招。
赵含章沉迷于对战,傅庭涵也在秋武等人的保护下冲杀进这条大街,他只扫了一眼便道:“他们在聚集了,要不要冲散?你们或许应该从东边穿插?”
秋武:……他就是个护卫,这种事怎么能问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