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阿辰,或是一声哥哥吧!”
他心疼的将她额前的头发挑开,露出一双烧得通红的眼睛,从今往后他便多了一个辰哥哥的称呼。
徐韵之从此便跟在他的身边,养了几日便恢复的。
而此时许蕴的父亲许负总算找到了真正的许蕴,只是许蕴早已染上了北地的瘟疫。许负只怕完不成姑姑许太后的命令,便不辞辛苦的照顾自己这个从未想过认回的女儿。或许是上天的报复,许负也染上了瘟疫。
许负这个人当年是花花肠子出了名,这位许蕴便是他染指了萧辰母妃徐媛身边的宫女,才被送到了这北地来。
若非许家如今再无其他女儿稳定皇后之位,也轮不到许蕴。
萧辰本就不想让这个人活着回京,许负的病情急剧加重,也有秦王操纵的。而许蕴本就是末日黄花,不日便都亡故了。
这都得益于秦王在北地遇到的一位大夫,玉即墨。
这个人怪得很,有时候分文不取便能够治病,有的时候只要愿意出钱才愿意治病,长得风流倜傥,尚古风。
似乎是因为秦王有一把上好的玉骨洒金折扇,为得此扇便跟在了秦王身边。
许蕴许负的离世,萧辰心中便生出一个计策。
“韵儿,我想你作为许蕴去到陛下身边,做我与陛下之间的那个人。”
“为了向徐家和沈家讨徐家的血债,做什么我都愿意!”
没有了证人,许家又急需许蕴这个人,所以许家也没有太过在意她究竟是怎样的身份。在许家培养了一年,便嫁入了皇宫。
徐韵之代替许蕴做了两年的皇后,一副小白兔的样子处处都听许家的,心底的那个她却在不停的收集许家的罪证。
大明宫的火还在不停的燃烧,在萧辰和皇帝精心的布置,水缸中没有水,冬季的大明湖也出现了枯竭。
这场大火烧掉了她和许蕴的联系,做回来她自己之后,徐韵之的第一件事便是靠在萧辰身上安稳的睡着。
马车缓缓在秦王府门前停下,他侧目眼中满是温柔,“韵儿,我们回家了。”
她揉了揉眼,将手搭上,“辰哥哥,抱我!”
“好。”
萧辰将她抱着,身上还披着一张厚厚的披风,“韵儿,你冷不冷?”
“辰哥哥的怀里最暖!”她闭着眼,开心的在他的颈窝蹭了蹭。
他便一路抱着她,来到了早就为她准备好的屋子——宛居。
这里与他的松堂紧邻,只需从右边的一个月洞门穿过她便能来寻她。若非此时此刻徐家大仇未报,韵儿身份未明,并非迎娶她的时机。他多希望自己能够与她耳鬓厮磨,做一对神仙眷侣。
屋中已经拢起了火,暖洋洋的,萧辰将她轻轻的放在榻上。一旁的香炉中燃烧中香甜的鹅梨帐中香,最是安神。
“韵儿,”她睁眼便喜悦的看着他,手便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袖,“辰哥哥,我现在觉得我还在梦里。”
她曾经多害怕明天醒来依旧是那座冷冰冰的宫殿,将自己的恐惧全都藏匿,演好一个天真烂漫的“许蕴”。
他轻轻的为她盖上被子,“韵儿,这不是梦,这是我们的家,好好的睡一觉吧!”